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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来俊臣将那玉足仔细抚摸把玩一番后，对身边人挥手道：&ldo;上刑。&rdo;

行刑之人拿了竹夹，将他十个脚趾分开，将那夹子狠狠捏下。

&ldo;啊‐‐&rdo;卢尚秋立时高声惨叫。鲜血一滴滴从脚趾缝里渗出来。

待到行刑那人松了夹子，他只觉得十个脚趾都已失了知觉，不再是自己的了。

&ldo;卢给事，这&lso;十指连心&rso;，滋味如何？&rdo;

卢尚秋撇头不答。

来俊臣抓了他一双纤纤玉手，嘿嘿笑道：&ldo;卢卿，脚试完了，试试手呗。&rdo;

行刑之人又将那副夹子架到那修长十指间，捏了下去。

这回，卢尚秋连叫也叫不出来，他张着大口拼命哈气，冷汗涔涔往外冒。

&ldo;还是不招？&rdo;来中丞道，&ldo;给咱们卢给事试试老夫新发明的这&lso;野猫瘙痒&rso;。&rdo;

&ldo;野猫瘙痒&rdo;便是行刑之人手执一根极细的长竹棍，快速击打受刑之人脚心的相同部位。起初极痒难熬，到后来便极痛，受刑之人往往抵不住疼痛而晕厥。

下面&lso;十指连心&rso;未拆，手掌十指剧痛，上面脚心更是痛到极致，卢尚秋开始控制不住地连连抽筋，却因为被倒吊着，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只好如砧板上的鱼一般，不停地左右扭动。

待行刑之人停手，卢尚秋几乎昏死过去。他用仅剩的一点气力道：&ldo;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写的。&rdo;

来俊臣见这白净书生在自己发明的酷刑之下如灵蛇一般扭动，视觉上十分过瘾，又见他这么快就招了供，甚为得意。他坐回囚室中唯一的石凳，环视一周，道：&ldo;哼哼，在老夫手下办事，就不要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rdo;

这话不仅说给卢尚秋听，也说给随侍左右的人听。

卢尚秋终于得了喘息之机，恨恨道：&ldo;可是，你冤枉狄宰相，致使他下狱，你想没想过报应！&rdo;

来俊臣大笑：&ldo;报应？老夫何时怕过报应！&rdo;

卢尚秋大声道：&ldo;世间事物，皆有因果。&rdo;

来俊臣大怒，将石凳一拍：&ldo;还嘴硬！&rdo;

卢尚秋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ldo;狄宰相深得民心，你杀不了他的！&rdo;

&ldo;嘿嘿，你一黄口小儿，怎知老夫杀不死那贼臣？此次计划周密，谅他插翅也难逃。&rdo;说话间，来俊臣步行到他面前，阴阴笑道：&ldo;即使你救了那狄老贼，你怎知他就会感激于你？&rdo;

&ldo;我救狄宰相是为了大周社稷江山，不是为了自己。&rdo;卢尚秋坚定地回道。

&ldo;放肆！&rdo;来俊臣气急败坏，他发狂似的仰天长笑，几乎癫狂。&ldo;好好好！老夫为圣上整日操劳，就竟无一人感激老夫，就连手下之人都向着那狄老贼，批评老夫的不是！&rdo;

卢尚秋唾道：&ldo;你滥杀无辜，自然不得人心！&rdo;

来俊臣止了笑声，一巴掌打在卢尚秋嘴上，竟将他扇得咕噜噜转了个圈，那吊索&ldo;呀呀&rdo;作响。鲜血顺着嘴角滴进他的眼睛里。

&ldo;好一副伶牙俐齿，老夫就教教你怎么学会听话！&rdo;来俊臣狰狞道，&ldo;来人，给我将他上那口套。&rdo;

这&ldo;口套&rdo;原是那酷吏周兴发明的酷刑招数，来俊臣将它学了去，并美其名曰&ldo;突地吼&rdo;。

行刑者自墙上取下一敞口杯状铁器，杯底中间一圆口，杯缘四根带子。行刑者按住卢尚秋的头，将那铁器圆口卡进他嘴中，露出鲜艳红舌，又将那四根绳子自他后脑勒紧系牢。

卢尚秋唇齿大张，无法闭合，骂也骂不出，&ldo;呜呜&rdo;直叫，口涎自那铁器圆口中止不住地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