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瞧的出来,她自然是有些想法,不过好似对于咱们和畅园中的事也不是太过了解,因而有些犹疑,奴婢就没有再深究下去,就此回来了!”萍儿笑着说。
盛妃不住点头说道:“你这做法很对,若是你一味热心,则显得咱们和畅园也太没有格调了!”
萍儿点头说:“奴婢可不就是这么想得吗?娘娘体恤,奴婢也就不算是擅自做主了吧!”
盛妃笑说:“你的心倒是重呢,这点小事也只得你疑神疑鬼,若是本宫连这点都信不过你岂不是让人笑话。”
“正是呢,娘娘待咱们下人最好,这话可不是只有咱们和畅园自己人背地里说呢,就出去打问一下,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盛妃身边的统领太监吴良讪笑说道。
盛妃回身拧了一把吴良的耳朵说道:“你又知道了,你如此聪明,怎么就入了宫做了个阴阳人呢?”
吴良虽然吃痛,可是还是强忍着,满面堆笑说道:“小的幼时家贫,这才净身做了太监,不过如今能在娘娘身边伺候,那可是奴才祖坟里冒了青烟了呢!”
他这话逗得盛妃和萍儿哈哈大笑,吴良趁机问道:“娘娘,这个什么柳泓滟不过是个秀女而已,有什么打紧的,娘娘非要如此抬举,居然派了萍儿去游说呢!”
盛妃哼了一声说道:“枉本宫夸赞了你一句聪明,到这个时候偏偏又糊涂了是吗?你且想想,这柳泓滟早间做了些什么?”
“早间皇后娘娘惩戒林安歌,这柳泓滟却是从旁回护呢,这些不禁奴才一人瞧在眼中了!”吴良笑说。
旁边萍儿瞪了他一眼说:“这不就是了,皇后娘娘缘何要惩戒林安歌,还不是因为那林安歌得到了圣上垂青,因而皇后心中不爽,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而柳泓滟与林安歌交好,自然要回护的,这么说你可是明白了!”
其实吴良也不过是在装傻而已,在宫中呆的久了,这点明争暗斗的事情岂是能瞒得了他的,只是他不愿说破而已。
“是了,姑娘这话才叫老奴茅塞顿开呢,皇后不爽之人对于咱家娘娘来说就是有用之人,何况那林安歌又得了圣上垂青,日后若是能为娘娘所用,岂不是一件美事?”吴良讪笑说道。
盛妃也不否认,就嗔怪说道:“这话在咱们园子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本宫知道你们出去乱嚼舌头,却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娘娘说的哪里话,小的们可是在娘娘身边伺候的,这点道理自然懂得,娘娘放心便是!”吴良抢先说道。
萍儿就凑上去对盛妃说:“只是奴婢觉得这个柳泓滟好似有些倨傲了,而且早间的事娘娘也是瞧在眼中了,这女子的性情倒是刚烈,若是一旦为娘娘所用,只怕会为娘娘惹出什么事端来。”
“这个本宫自然也有想过,说到底本宫要拉拢的也不是这个柳泓滟,她不过是充当了一个红线而已,本宫只要与这林安歌有了联系,自然就会冷落了柳泓滟的,她也不是傻子,到时难道还真的会赖上本宫不成?”盛妃哼了一声说。
吴良与萍儿听了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盛妃的脾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用过即弃的个性他们早已就已经见识过了,也不是今时今日才如此的。
盛妃沉吟了半响,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笑说:“倒是有件事你们要帮着本宫参详一番,就是皇后私刑处置林安歌之事本宫究竟要不要向圣上奏明呢?”
她并不知道林安歌此时就在这御书房之中,还在算计着呢……
吴良立时摆手说:“娘娘,万万不可,咱们这位圣上向来厌恶前朝党政,可是不止一次提及党政乃国之祸事,其实这后宫也是一般,娘娘便是没有那个意思,只怕都会被圣上思虑出来,到时候因为一个卑贱秀女闹得娘娘不得安生,可是划算吗?”
盛妃没有训斥吴良,因为她心中也是明镜一般,吴良说的一点不错,圣上厌恶党政也不只是在前朝在提及,在后宫之中也不止一次说过,若是自己当真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此提起来,李霖谕定然会觉得自己要与皇后分庭抗礼了。
可是说来说去这件事情可是打压皇后的一次机会,就此平白无故地放过了,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她狠狠叹息了一声。
萍儿于是轻声说道:“娘娘,这事情若是不说的确恼人,莫不如就让奴婢来说,娘娘只作不知就是了!”
盛妃听了之后倒是楞了一下,想想之后才明白了萍儿意思,皇后惩戒林安歌之时自己的确是看到了,若是不说,这事情日后一旦为皇上知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若是萍儿装作无心说出来,自己倒是可以脱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