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李霖谕知晓柳泓滟和林安歌情深意长,便笃定她不会拿林安歌的性命来跟自己开玩笑。
柳泓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的磕头,然后支起身子给李霖谕讲述事情的经过。
“因而臣妾怀疑林妹妹可能在皇后娘娘手中……不管她犯了多大的罪过都是无心之失,求皇上能够宽宏大量,网开一面!”柳泓滟见李霖谕黑着脸不说话,心中没谱,只能一个劲的求着情。
柳泓滟等了许久,整个人害怕又焦急,忽而悲伤的哭了起来,认真说道:“皇上觉得臣妾此事不对,而今就是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断然不会有半句怨言的,但求皇上念在您和林妹妹的情分,能救她一命!”
李霖谕听到柳泓滟的哭声才不耐烦的摆摆手:“此事朕知道了,是朕误会于你们了。一会儿朕会去坤宁宫一趟,将事情问清楚的,你先好好休息。”
这会儿李霖谕也没有了与谁置气的冲动,反而显得十分冷静。
柳泓滟叩头谢恩:“皇上英明!”
李霖谕转身出了柳泓滟的房间,对着外面的下人吩咐好好照顾,才迈步离开。秦璐瞧李霖谕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此时怒归怒,却没有早上那么骇人了。
“皇上,咱这是要去哪里?”秦璐跟在李霖谕身后夹着腿屁颠屁颠的跑,步伐有些跟不上,气息微喘。
李霖谕信了柳泓滟的话,却并不全信,因而先去了百合苑,果真没见着林安歌,传了轻烟和小桌子分别问话,才知晓柳泓滟与林安歌受了多大的委屈,心中暗自恼自己。
“秦璐你传话去赏赐点平常东西叫人给华景苑送去,这次委屈柳美人了。”李霖谕向来是个敢做敢当的帝王。
秦璐这会儿也知晓了事情的全部,转头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一会儿,才再次站到李霖谕身边微微行礼:“皇上打算处置皇后娘娘?”
“哼!这个皇后,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朕最宠爱的美人都敢动?”李霖谕冷哼一声怒火中烧,“若不是念在她们一家忠烈,于先皇有至上恩典,朕刚才就领着人去坤宁宫要林安歌了!”
秦璐微微凝眉,柔声说道:“皇上莫要冲动,这皇后娘娘这些年执掌后宫,向来宽厚仁德,并未怪过无罪之人,也从未出现过妒妇之嫌疑……奴才以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皇上您和皇后娘娘成亲十余载,若是为了安美人闹的不合,朝堂之人会怎么想?”
“那以你的意思,朕就不闻不问了?”李霖谕冷冷看了秦璐一眼,嘲讽的说道,大有要将秦璐拖出去大刑伺候的架势。
秦璐抬手擦了擦脑门心上的汗珠,对着李霖谕一个劲的叩拜:“奴才都是以皇上马首是瞻,哪里敢说这种话?!奴才只是想着一会儿叫那些个小太监与坤宁宫的奴才和婢女那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到时候皇上您才知晓整个事情,免得被皇后娘娘得了先机,到时候不但安美人救不出来,反到把事情闹大。”
李霖谕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微微点头,觉得秦璐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
“轻烟,小桌子,你们暂且把这百合苑守好了……这林安歌,朕迟早会将她从皇后那里弄回来的!”李霖谕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轻烟和小桌子,承诺一般的说道。
轻烟和小桌子激动地一个劲的叩首,高呼“皇上万岁”。
李霖谕和秦璐离开以后便回了御书房,被没有着急处理林安歌的事情,而是等着秦璐打探的结果。
林安歌一夜没睡,终于将那些个衣服都洗完了,她颤颤巍巍的起身,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晾晒好,整个人几乎要晕厥了。她两条腿木讷冰凉,完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双手又酸又痛,相似脱了臼一般。加上一天一夜没吃饭,她感觉自己身体发软,几乎要昏倒。
凭着一口气林安歌强撑着自己,规规矩矩的去找那个刚刚吃过早饭正在抻懒腰的老嬷嬷报告。
“洗完了?”老嬷嬷看了一眼林安歌,余光中闪过一丝恼怒,气她太过听话,让自己找不到借口收拾。
思索了半晌,她领着林安歌又到了另一片洗衣服的地方,那里许多宫女都停下手中的活略带好奇的看向林安歌这边。
“看什么看!”老嬷嬷手中的细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几个宫女的背上,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林安歌,吼道,“去那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