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凡并不知晓柳泓滟如是想法,不过瞧着她做了美人却依然保持这股子天性,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微微开心。却不知他与她一见面,就是如此身份。
林安歌瞧了一眼胡宇凡,抬手道:“胡大夫平身!我与柳姐姐二人并非故意到此打扰胡大夫清净的,请胡大夫莫要怪罪。”
林安歌本来就是个知书识礼的,因而说话也十分周到,却也让胡宇凡心中微微摇头。
“谢娘娘!”胡宇凡对着林安歌叩拜起身,却是用眼角的余光瞧着柳泓滟。他却是和一般男子不同,偏偏不喜欢像林安歌这种懂得情致的姑娘,反到对柳泓滟这种直率性子的女子情有独钟。
至今为止,柳泓滟是第一个让胡宇凡动了些许兴致的女子。只可惜两人注定无缘……胡宇凡微微摇头,心中有些许失落:“回禀娘娘,今日臣什么都没有瞧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在这林子里看见一只美丽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惹人怜爱!”
林安歌与柳泓滟并不知晓这胡宇凡的心思,见他这么说,也放心了几分。林安歌早就瞧见这胡宇凡是个面善之人,便不与他计较,拉着柳泓滟就匆匆离去。
柳泓滟却不是那么容易想要放过此人,她也不知为何,每次自己瞧见这个男人心中就格外奇怪,走的时候还不忘用目光瞪他:哼,走着瞧!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
胡宇凡仿佛读懂了柳泓滟最后回望自己的眼神,忽而勾起一个笑容,渐渐的,那笑容僵硬在嘴角,额头开始冒出一阵阵冷汗。他平白无故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念念叨叨的叫了几声“皇上恕罪”才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瞧了一眼柳泓滟离去的方向,转身匆匆离去,避之若洪水猛兽。
林安歌与柳泓滟在林子外面灯火辉煌的小路上各自分头离去,相互劝解了一番,却也不再那么难过了。
回到百合苑,林安歌仿佛死过一回,想到金桂宁此人,心中难免感伤。她与此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情,可是那日金桂宁说的那些“家里养着她们就是为入宫而培养的”话让林安歌微微叹息。
“娘娘还为那宁美人叹息作甚,要轻烟看,她是罪有应得!”轻烟到不像是林安歌那么心底善良,今晚的事情,她早就听说了。
林安歌看了一眼轻烟,微微起身整理了一下,对着她道:“备上皇上最爱喝的茶,我们这就去御书房一趟!”
“现在?”轻烟有些诧异的望着林安歌,有些想不明白。她跟随林安歌这么久,第一次瞧着她主动去找李霖谕,更是知晓她心中藏着李云岚的,忽而,轻烟心里有些发酸。
林安歌目光坚定的瞧了一眼轻烟:“现在!”
她经历了这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天真的林安歌了。这几日受伤时候单单迎合李霖谕已经不够了,她要的更多。只有这样,林安歌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轻烟和小桌子,甚至保护柳泓滟,她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真挚的情谊了。
轻烟没有再拖沓,一会儿拿了那茶水过来由林安歌亲自沏好,而后匆匆朝着御书房而去,免得茶水凉了。
此时李霖谕正在御书房里,满脸自责的瞧着那一本本文书,她想到林安歌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问:“皇上,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脑子里就是一团火,他来来回回将手中拿着的笔在砚台上面蘸了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见提起。
“皇上,您若是担心安美人,不若现在就去瞧瞧?”秦璐看的心中实在愁苦,便出声提醒道。
李霖谕猛地一下将那笔放着,转头瞪着秦璐,火大的吼道:“朕什么时候说过担心安美人了?秦璐,你是不是最近吃多了没事儿做,喜欢瞎操心啊?朕好像记得前几天思成跟朕提过,他们训练营地那个马夫请假了,要不你去顶几天?”
“不不不!奴才瞎猜,奴才该死,奴才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啊!”一听要去喂马,秦璐吓得两腿一软,猛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对着李霖谕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