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在地板上照出一束光亮。白色的被单拖到了地板上,鞋子,衣物凌乱的扔在床脚。
莫辰枫揉揉酸胀的脑袋,定睛看去,枕边已空。
顺着枕边的方向望去,床头柜上赫然放着几张百元钞票。
莫辰枫眯眯眼睛,眉间微拢,难以置信地伸手拿起那几张百元大钞。鲜艳的红色犹如此刻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愤怒地吐着火舌。
妈蛋,那女人什么意思?
莫辰枫,被她票了?
真是可笑,从来都是他拿钱给女人,做梦也想不到竟还有收回头钱的一天。
莫辰枫晃着手中的钞票,阴厉地勾起唇角,霍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目光无意地扫过床单,蓦然顿住,白如雪的床单上一抹血红,红得刺目。
倏地,他的心脏漏跳一拍,堪堪停在那里,目光和心拧在一起,定格在那抹血红上。
。
莫辰枫在美国留学四年,思想比较开放,尤其在男。女。关。系上。他自认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人,交往过的女人中不是没有处。女,只是看到白色床单上的血迹,他的心还是莫名地颤了颤。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些陌生又温暖的东西,横亘在心脏跳动的地方,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可能呢?现在哪还有纯情处。女,况且是临近30岁长得还不错的女人。莫辰枫第一次在心底默认了穆小洣的容貌,或许是女人来月。经了吧?!
莫辰枫甩甩脑袋,一跃而起,跳下床大步向浴室走去。
他走到淋浴下,拧开喷头,冰凉的液体顺着他健硕的背脊,宽阔的胸膛,蜿蜒而下。他猛然昂起头,任密密麻麻的水滴打在他的脸上。
昨晚的记忆在悄然复苏……
莫辰枫来到海南,一系列的商业活动后,紧锣密鼓地安排酒店剪彩仪式。地方政界商界要人悉数到场,酒宴不断。
这天晚上,莫辰枫在宴会厅和海南几个商界朋友吃饭。
他不断地低头看腕表,心里的焦虑越来越甚,烦躁的情绪流窜在四肢百骸。
这女人深更半夜还不回酒店?看来和那个破警察相处不错呀。
人家好不好关他屁事?莫晨枫低头自嘲地闷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秘书快步走到他身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穆小洣和那个苏警官回来了。”
莫辰枫嗯了一声,继续喝酒聊天,李秘书刚才的话活似苍蝇挥动翅膀,不见动静儿。
李秘书灰溜溜地走出去了。
半响,莫辰枫终于安奈不住好奇心,寻了个借口,溜达了出来。他按了19楼,走出电梯,踱步来到穆小洣免费的贵宾房前。
莫辰枫脚步顿住,想看那女人笑话想疯了吧?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扭身向电梯处走去。
电梯门叮地打开,空荡荡的电梯里,一只红色的高跟鞋兀自杵在电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