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选择翻拍《恶灵附身》不仅是为了满足自己演反派的愿望,也是为了将艺术家鸟姐介绍给大众。
之所以叫艺术家鸟姐,是因为她可以化身乌鸦,和噩梦世界本来的乌鸦混在一起,没人分得清她到底是人还是乌鸦。
艺术家本名卡米娜·莫拉,是一位颇有天赋的画家,噩梦娱乐偏艺术性的电影海报都是找她画的。
卡米娜和连体婴姐弟的遭遇颇为相似,母亲突然离开,父亲将母亲的遗弃归咎于卡米娜,还是孩子的卡米娜从那时起便成为了弟弟的照顾者。
虽然父亲从未承担家长的责任,但弟弟乖巧听话,卡米娜去哪都带着他,直到某天,卡米娜和弟弟在外面画画,家里响起了电话。
在院子里喝酒的父亲无动于衷,卡米娜只能自己跑回去接电话,几秒钟后就挂断了。
就那几秒。
她就离开弟弟几秒,无人看管的弟弟就不见了,等卡米娜找到失踪的弟弟,他已经成为漂在河上的一具浮尸。
不用父亲说,卡米娜也知道是自己的错。
失去弟弟的卡米娜变成了一具行尸,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在弟弟生日那天选择与他重逢。
可乌鸦阻止了卡米娜的自杀。
它们落在桥的栏杆上,紧贴着她,似乎担心她放弃生命。
那一刻,卡米娜不再感到孤独,她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而且她相信,如果自己再出什么事,乌鸦还会来找她。
从自身磨难中得到启发的卡米娜开始用黑色墨水描绘自己的经历,描绘拯救了她生命的鸦群,从此开启了她那标志性的水墨超现实主义艺术。
几年后,卡米娜在黑色中添加了一些别的颜色,并拓宽了自己的艺术形式。
她在街角绘制大型壁画,设计风格华丽的服装,还朗诵观点激进的诗歌。
她的表演引发了超现实主义运动。
也吸引了与她志同道合的其他艺术家。
但艺术家不该干涉现实,更不该讽刺它。
卡米娜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为了揭露某个跨国公司与政治腐败的关系,卡米娜穿着一件缝制了一首讽刺诗的戏剧式服装,在公墓骨灰盒上绘制了一幅巨大的壁画,她将公司标志画成一个超现实的死神,正用镰刀收割智利家庭的田地。
这幅作品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收到死亡威胁的卡米娜决定带朋友去父亲的房子避难,可恶魔如影随形,将他们一网打尽。
卡米娜恢复意识时,她和她的朋友已经全部被坏人绑住。
一个穿着黑袍,并用兜帽遮住脸的男人从长袍里掏出一把银质小刀走向卡米娜。
他抓住卡米娜的手,用陌生的语言念诵完什么,然后残忍地切断了卡米娜的双手。
“现在看你怎么画画?”
卡米娜一边咒骂一边尖叫,还朝对方的脸吐口水。
接着,她的舌头也扯出嘴巴割掉。
“现在看你怎么背诗?”
失去弟弟的卡米娜再一次失去了对抗痛苦的唯一方法,愤怒、悲伤和失落淹没了她,她像失去弟弟那天一样发出尖叫。
随后,乌鸦来了。
黑色的鸦群化作一道洪流,从云层喷涌而出,它们冲向蒙面人,贪婪地啄食着他的血肉,就像一幅超现实的画。
没等卡米娜感到安心,乌鸦又转向了她的朋友。
这一次又是她的错。
失去求生欲的卡米娜被黑雾吞噬,成为噩梦世界的屠夫。
大部分时候都是乌鸦主导卡米娜的身体,只有偶尔遇到连体婴姐弟的时候她会想起过去的片段。
如果没有兔妈和贞子等女性屠夫帮忙,卡米娜可能会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
连体婴姐弟和卡米娜的记忆里都出现过疑似崇拜恶灵的黑袍组织,但恶灵只知道吃,别的一问三不知,苏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弥补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