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是鲜活的,是他这个世界的光,没有娇娇,他就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去了。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宋娇见他沉默,还想再说些什么。
“够了,娇娇,我不想再聊这件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了”陈佑瞻第一次用借口逃离她。
身后的宋娇忍着哭腔“陈佑瞻,我是你的谁?我们在干嘛?做姘头也要”
人走远了,消失在拐角处。
宋娇扶着桌子蹲下身“也要有名分啊”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滴落在地。
自从这次争吵之后,春杏和桃李觉得自家小姐很不对劲。那天他们在吵什么,两人隔得远,没听到,就听到陈将军吼了一句。
然后宋娇先是难过,哭了两天晚上。之后就不哭了,只是开始沉默,绝口不提关于陈佑瞻的任何事情。
而陈将军,也不来了,白天不来,晚上的时候,宋娇让人在窗台放了老鼠夹。
夹中过一次,隔着窗子,宋娇并未出来见人,只是问他“怎么?考虑清楚了吗”
陈将军犹豫没说话,窗内的宋娇深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们两个都冷静冷静吧,你走吧”
陈将军人就走了,也没说什么。后面的日子,宋娇平静地跟流水一样,正常去铺子,正常做生意。吃饭睡觉都正常,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事一样。
陈佑瞻那天回来之后,也想了很多。但是他还是不敢踏出这一步,宋娇让他们都冷静一下。于是他冷静了,可是心平静不下来,吃饭睡觉,练武,走路都在想她。他去过铺子,可是从来不会碰到宋娇在,没办法,他只能隔着远远的,偷偷看一眼。看到她能正常吃饭,跟客人聊天,做生意,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可他睡不着,晚上总是很晚才回家,然后喝一宿,醉了之后,能睡着。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去军营里操练士兵。
许清如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问宋娇,她也只是摇头笑一笑。
阮成歌这边要科考,胭脂颜色要挑选,原料也查看,她也很忙。
两个人就在这别扭中,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春杏和桃李看着着急得很,有天醒来,许清如说要去山上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做胭脂的药材。宋娇便提出自己去就行,三人相互交换了眼色,觉得让她出门,散散心也好,于是便同意了。
宋娇带了一个两个小厮,还有桃李就去了附近的积英山。
去的时候还好,天气晴朗,结果刚到山顶,乌云就来了。天气说变就变,还没撤到半山腰,倾盆大雨就浇湿了几人。山道路滑,下山的时候,宋娇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滚落到旁边杂草丛生的深坡。桃李着急去拉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两个家丁乱成一团,其中一个让他赶紧回去找人。
湿透的家丁刚跑到城门,就看到从军营骑马回来的陈佑瞻和一肃两人。一肃认得他身上穿得是宋府到衣服,叫住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宋娇摔下了山,陈佑瞻心里一慌,马上调头策马而去。一肃将家丁拉起,坐在他后面“你带路”于是也跟着去了。
还好没掉到底下,中间被树桩挂住了衣服。宋娇和两个人才没摔出个好歹,只是宋娇的脚崴了,右手划了一个口子,身上也是不同程度的擦伤。桃李磕破了脑袋,身上除了擦伤,也没什么严重的伤势。
看着离地面二三十米高度,宋娇觉得她们不可能爬上去,家丁肯定也拉不上她们,万一还摔下来了。
于是便让家丁去找找其他路,看看能不能绕下来,自己给晕过去的桃李,包扎了一下,暂时不怎么流血了。
山下的温度通常比地面要低一些,这会又被大雨浇湿,电闪雷鸣的。宋娇奋力将桃李拖到一处小土坡,两人就挤在里面,暂时挡雨,等着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