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确非咱们这些十几岁只会咭咭笑的少女可及。
而且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不知多漂亮。
我的一颗心沉下去。
她抬起头来,叫我,“请问有蜜糖吗?”
她喝薄荷茶。
没一会儿,他来了。
立刻趋向前去,吻她的脸颊。
奇怪,看上去感觉十分温馨,倒不是火辣辣的。
我用手托住头,看着他们。
他们俩低声商谈,我一句也听不到。
相信我,做旁观者的滋味并不好受。
无论怎样,他们今天应该作出决定。
母亲说:“看样子,她对他也是真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
“她不像故意玩火那种人。”
我亦有同感。
“那么谁是坏人呢?”
“没有人是坏人。”
“可是每一个故事中,总有人患有人jian,不然谁修成正果,谁得到报应?”
“别傻了,看情形他们三人,加上两个孩子,全是牺牲者。”
“她会跟他出走吗?”
“不会。”
“啊。”
“她太矜贵,完全不是野玫瑰格调,她才不会放弃家庭事业。”
我略略放下心,愿意相信母亲的眼光。
这两个人是怎么爱起来的?原以为是很龌龊的一件事,待看到女主角,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谈了大半个钟头,才叫结帐。
他为我介绍,“我姐姐。”
姐姐?当然,我朝她笑笑。
那位高雅的女士与我攀谈,“听说你们的洋葱汤做得最好。”
“是,几时试一试。”
“改天有空一定要来尝。”
他送她出去了。
那一夜,他没有再来。
第二天,他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