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个姿势,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摆出来这样的姿势,而且这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是某种献祭的场景一样。
想到这里我问张子昂说:“这尸体的现场该不会是某种献祭的场合吧?”
再加上整个海村看起来落后闭塞的感觉,让我加重了这方面的怀疑。
张子昂没有接我的话,只是看着他脚踝部分这个图案,问我:“何阳,你以前见过这样的图案吗?”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问我,迟疑了一下,再次重新看着这个图案,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且这个皮下出血淤青一样的图案,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规律和特别的地方。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我想起来了一个场景,不是别的,正是我见过这个人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废弃的村子里——那个房子墙壁上莫名的图案,尸体上的这个图案好像正是那个墙壁上图案的某一个部分。
我只是短暂地将它们联系了起来,但是却不敢肯定,毕竟我无法在脑海里完整地浮现出来这个淤青和整个图案的契合度,甚至是什么部分,我只是觉得这种凌乱的图案,好像和那个有些类似的感觉。
我看了张子昂,但是却没有把这个事给说出来,张子昂很显然也看出来我想到了什么,于是问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却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是一些杂乱的记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张子昂看着我就没有说话了,好一会儿他说:“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开始。”
张子昂说这个话都时候一直都看着我,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他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子昂说:“之前我们以为你带我们找到地窖里的十八个麻袋里的尸体就是海村所有的秘密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尸体只是一个开始,海村里还有更重要的秘密没有被揭开,而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具尸体,就是开始。”
我却对眼前发生的这些完全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就连之前发生的事都没有什么记忆,正在我想继续和张子昂说一些什么的时候,我脑海里猛地浮现出来了一个画面,好像是我遗忘的场景。
是黑夜里,我一个人在漆黑一片的树林边上奔跑,好像有什么人在追我一样。再接着画面就闪现到了另一个场景里,我坐在树下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依然是在躲避什么东西,接着我就看见一张脸浮现在我的眼前,他递给我一个东西,飘渺像是隔音一样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找到他,他就在海村里。”
说完我就看见他转身跑进来森林里,然后就消失在了模糊的森林里。
而在我的印象里,海村并没有这样的一个林子。
我短暂地失神之后回过神来,张子昂看着我,有些关心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着张子昂,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他刚刚脑海里的这像是断片的记忆。
而张子昂却问我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子昂:“什么说什么?”
张子昂说:“刚刚你失神发呆的时候,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很听清,只听见你好像在说——做一个比你父亲更优秀的人。”
我愣愣地看着张子昂,因为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有没有说话,而张子昂不会骗我,一定是刚刚我在想起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
可我自己却不解,我问:“做一个比你父亲更优秀的人?”
我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我于是问张子昂:“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可我发现张子昂看我的眼神却有些怪,甚至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我问张子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张子昂说:“我又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窗外总是站着一个人看着我的事?”
我点头说:“说过,当时我还觉得怎么和我小时候的遭遇怎么这么像,我们好像有类似的遭遇。”
张子昂说:“我见过这个人,这个一直在窗外站着看着我的人。”
我惊异地看着张子昂,我问:“你见过这个人,他是什么人?”
张子昂说:“我只知道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把他整个人的身体都裹在了里面,脸上则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我叫他银先生。”
戴银色面具的男人?
我之前见过戴着铁面具的男人,难道是一个人?
我刚想说什么,张子昂说:“他和你见过的那个戴着铁面具的人不是一个人,因为我也见过这个铁面具的男人,我能感觉他不是银先生,甚至可以说可能只是银先生的模仿者而已。”
我问:“那这个银先生和你见面,你们说了什么?”
张子昂说:“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做一个比你父亲更优秀的人!”
我几乎是顿时脑袋就炸开了,我说:“你说什么?!”
张子昂说:“所以刚刚听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很奇怪,在你窗外的那个人是否也是银先生,你是不是也见过他,他也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关于这些我完全没有记忆,更别提张子昂说的银先生,我只是有些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甚至一直到现在,我都在怀疑这个窗户外面站着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仅仅只是我内心恐惧投射出来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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