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尚且急促,嗓音带着餍足,低沉又沙哑:“凡凡,怎么了?”
林凡刚要回答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句甜腻柔软的声音,像在撒娇,林凡猜测顾霖笙应该是偏过头去吻了吻他,才回过头继续追问自己。
“有空吗?找你有事。”
“去你家吗?”顾霖笙问道。
林凡思索片刻,回道:“出岫吧。”
出岫是琡城有名的gay吧,顾霖笙似乎有点惊讶:“怎么想去那儿了?”
他似乎是随口一问,林凡却感到些无地自容。他很少去gay吧,因为型号和颜值身材问题,他在gay吧向来是无人问津那种。
“就是去看看。”
“行,”顾霖笙很爽快,作为一个称职的纨绔子弟富二代,他正好闲得慌,“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八点,一辆惹眼的迈巴赫停在林凡楼下。林凡挑了自己最漂亮的一套衣服穿上,打扮了一下,才出门。
然而他的长相却和这样精心的打扮格格不入。他的眉眼很平淡,眼距较宽,鼻根至鼻尖又略显肥大,嘴唇肥厚,唇色暗淡,虽然涂了口红,却还是显得奇怪。
走到楼下,林凡首先看见的就是车窗里的顾霖笙。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高定西装,头发被高高捋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长得很英俊潇洒,一双剑眉看起来很英伟,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看到林凡出来了,他唇角带了点笑意,这抹笑令他整个人更添几分温柔。林凡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向他走去。
坐上副驾驶,顾霖笙很快启动,往出岫赶去。林凡想着《秀色集》里说的,心里不免有些期待,又掺了些惶恐,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没听见顾霖笙的问话,等到对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林凡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居然敢不听我说话了?”顾霖笙笑问。
林凡轻微地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尽数驱除:“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你那前男友怎么回事?”
林凡不想提这件事,只搪塞道:“就一渣男,趁我不在家把值钱东西搬完了。”
顾霖笙挑了挑眉:“你什么眼光?有我在你身边,你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林凡沉默了,这让他感到难堪。
他有些焦虑,手就不自觉地乱动着,却突然在角落里碰到个滑腻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个拆了没用的安全套。
“玩得这么开?”林凡拈着东西,偏头问道。
顾霖笙有些尴尬,他看了眼就转过头去:“你懂的,情难自禁嘛。”
林凡没有接话,只把安全套扔一边,转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