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看着邮箱里的东西,瞠目结舌。
“郑总,这是不是有些误会,这是不是假的?这不…”
“张姐…”郑怀柔站在落地窗前,目视着眼下的钢筋水泥的森林,也有到处不停奔波的小如米粒的人。她的声音在这不小的办公室里像是从远方传来的空灵,清澈到让人心里有种悲凉。
“郑总…”
“张姐,我没事。我想静一静。”郑怀柔累极了,抱着手臂,闭起了眼睛。
张秘书听她唤了两声自己姐姐,她的痛楚,她的挣扎,这几年看得一清二楚,可还能多做什么呢?看了眼窗户上郑怀柔更显孤独的倒影,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可笑啊,曾经以为爱自己的真的卖了自己。那个没对自己说过一声爱的人骗了自己。
一个卖了自己,一个骗了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到头来是一个筹码,一个玩具,一个笑话。
郑怀柔睁开眼,眼睛里多了一点儿狠戾多了一点儿悲凉。双手撑在巨大的玻璃上,低着头,头发就从耳边滑下,遮住了她的脸。
午夜,在郊区的公路上狂飙着车子,不知道开了圈,她最后按下了车窗,在那个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楼下停了下来。
那个人还没睡,冷笑上了嘴角。她还有钥匙,熄了火,走出车子。
稹朵云已经坐在地板上一天了,姿势像没动过一样,紧紧攥着手机。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寂静的时候思绪就会不自觉的飘向那个人,她现在怎么样?陌生人会对她做什么?
开门声响起,稹朵云顿时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走到门那里。
是她!怎么来了?
稹朵云活动了下面部,一半有欢喜一半有担心。
进门了,她还是穿了那个清凉的白衣裙。
“你…”稹朵云站在客厅中央,闲的她很小很弱又很孤单。
“见到我,不开心吗?”郑怀柔脸上挂着很凉的笑着,她的心应该也差不多吧。
“你怎么了?”稹朵云担心怕自己所想的真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