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考的时候,旁边有人咔嚓一下子发出了声响。那个女孩子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向另一个女孩子拥抱着她。当她路过我时候,她的笑颜抨击着我的心脏一样,我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酸过。
“辛苦吗?”如果她能再问我一遍…
“嗯。”我在她快离开的时候内心自己对自己说了一下。
“嘿~熊!再见!”
她本来要走开时突然回头挥舞着她的手跟我道别,她的身影就这样与黄昏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可她脸上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一点点的酸涩,我还是流泪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能想起那个女孩子,她让我的生活变得很奇怪,让我觉得阳光没有她的笑容暖,被子也没有她暖,让我觉得馒头不好吃了,让我觉得糖都不甜了。
在又想起她的某个夜晚,我做梦了,我很少做梦,可我梦见了她。我梦见她问我累吗?幸苦吗?结局不同的是,她拥抱了我。我一下子醒来,我不断用水洗着脸,我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害怕这样的“不正常”的思想,这种念想快将我折磨的不会生活了!
我刻意逃避她在脑海里的背影,我强迫自己投入到自给自足的生活中去。可是,命运吧,我再次遇见她是在一个咖啡馆里,我拿着别人一半的薪水才勉强在这里工作的,我发现再次遇上她时,我渴望自己是光鲜漂亮的,就像她对面的女孩子一样。可能因为紧张,我把咖啡撒到她身上了,我以为她会责怪我,会生气,可都没有。也许因为良好的教养,她只是对我笑笑,擦去咖啡然后对我说“没关系。生活不易。”
顿时,我的内心里像有些像墙壁的东西碎掉了。那种感觉就像我某晚忘记拉上窗帘,第二天早上的阳光唤醒我的样子。我慌张的逃开了,可避免不了被店长臭骂一顿。
我被解雇了,可无所谓了。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早就将生存的本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我在那个晚上,却不能平静的入睡。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我突然渴望触碰到阳光。
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着,直到有人告诉我,我叫稹朵云,我是私生子,我拥有那么的钱,我拥有…
我拥有这些?我该怎么生活?我可以怎么活?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填饱肚子,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躺进温暖的被子里。我不会冷了,我不会饿了,我可以拿着厚厚的钱放进我的口袋里了,可我觉得我还是那个“不多余”,这个“真多余”没什么不同的。
我发现我有了钱之后还可以做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我可以买到更好的棋盘了,虽然我很少用。我发现我甚至可以用它驱使人,虽然我也很少这么做。我突然想通过这种方法找到那个女孩子!我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疯狂的找着。
心诚则灵也可能是我的动作(出手阔绰)醒目,来找我的是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也是在那个黄昏下给我们拍照的女孩子。
她来找我,交易。
我无比欣喜,对!是开心!我可以拥抱她了,我可以告诉她“嗯。其实,我还好。我不幸苦。”
可我竟让那个女孩子幸苦了。不,准确来说,是女人。她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坚强认真又兼具智慧的女人,只是我以为她叫郑怀柔,她就会对任何人很温柔。事实证明,我是排除在任何人之外的,她总是对我冷着一张脸,她的话语总是能轻易的刺伤我。这么多年,我不知道痛是什么,可她让我懂了什么是心痛。
和我被刀子割破了手指不同,她给的痛,无关肉体,却深刻入骨一样。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按照保护意识,让你疼的就是敌人吗?我想起了那个老爷子对我说的话“不能输”。如果我和她算是博弈,我从未想过赢,可如果她觉得是,我怎么忍心让她输?
她说她讨厌我的眼神,我就不去看她,至少看她也不能让她发现;她说她不喜欢吃芹菜,我就不炒给她吃,或者换种她发现不了的做法做给她吃;她说句“妄想!”,就轻易的将我送她的戒指丢进了垃圾桶…没关系,我捡回来就好了。
当她第一次喝醉了,暴露她的粗鲁和不甘时,我只是安静的看她发泄着,她不仅抱了我还吻了我。她撕扯我的衣服时候,我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我只是凭着本能回应她,当她探进我的身体我也没有出声,比起疼,我更多的是欣喜。也许是我多想,我总能在她动作里发现一点点温柔,她的眼神有时候不会冷漠,会有一点点像火焰一样的东西。
这是我的错觉吗?
在她床边看她的次数不算多,只是每次她都闭着眼睛或者转过身去,我只能每次等她彻底入睡再穿上衣服离开。我想,天黑了,我是她的女人,天亮了…我可能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