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起身给自己也接了一杯水,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你之前相亲,怎么样了。”
听到沈戾问起相亲的事,陆长亭心里竟然有些高兴。
他心想,沈戾是不是对他也是有些在意的?
“就吃了顿饭。”他看向沈戾,眼神沉静幽深,“是我父亲生意场上的朋友家的女儿,家里做海外生意,她常年在国外生活学习,也刚回国不久。”
“哦……”沈戾低头喝了口水,掩去了眼里的情绪,“那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陆长亭看着他,眼神沉了沉:“你觉得怎么算合得来。”
“我们俩合得来吗?”
沈戾听了,楞了一下:“合……合得来吧。”他语气不自然的补充,“朋友的那种。”
“朋友。”陆长亭轻声重复了一遍,心里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又拆开重组的思量着,不想承认,却也反驳不能。
早该意识到的。
他想,他早该意识到自己对沈戾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朋友的那种。
独在C市的这些天,他尝够了思念的苦头,逼着自己忙于公务,一闭眼就想沈戾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拥抱,拥抱之后呢,还做了什么?
认识以来的一幕幕一帧帧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映,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关于沈戾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很清楚。
那些总是不经意的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忍不住想要亲近的举动,患得患失的情绪,全都是他名为“喜欢”的私心在作祟。
他叹了口气,一种比通宵熬夜处理公务还要更加疲倦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先回去了。”他现在的状态和情绪,实在不适合和沈戾独处,“有些累。”
“我送你。”沈戾跟着站起身,去置物架上拿了把伞。
陆长亭语气疲累:“……不用。”
沈戾并不理会他这句“不用”,送他下楼,撑着伞,把他送上车。
他跟司机嘱咐道:“雨天路滑,开车一定注意安全。”
又弯着腰,在车窗边对陆长亭说:“你淋了雨,回家煮点姜汤,或者喝点感冒冲剂,当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