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又从储物盒里摸了块巧克力,剥了塞江持风嘴里,堵住了他的念念叨叨。
这回陆长亭没拦着,他在想江持风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是做巧克力?巧克力不是沈戾买的么……
在车上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话压下来,到家再说。
江持风吃到了巧克力,又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耸拉着肩膀,不敢再吭声了。
但他还是觉得委屈,握着手机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按亮,又敲了一句话过去。
结束应酬回到酒店的魏闻行点开手机就看到微信里弹出了两条有些莫名的新消息。
来自他的男朋友。
“有人凶我!”
“魏闻行,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父母啊。”
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江持风已经到家了,正烂泥一样的瘫倒在床上不想动弹,睡意昏沉,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索着接通。
“谁凶你了?”男人的语调总是这样,像是沉寂的死水,无波无澜。
明明稍微软些语气就能透出温情来……江持风气闷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带着乡音的语调叫他名字。
“陆长亭凶我。”他跟魏闻行告状,“沈戾也不帮我。”
魏闻行叹了口气:“你又喝酒了。”
江持风舔了舔唇,试图解释:“我就喝了一点。”
魏闻行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不太信的,在一起这么久了,江持风喝醉了酒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
隔了一会儿,江持风小声的“喂”了一声,像是要确定电话这端的人还在不在。
魏闻行应了一声:“我在。”
“我今天,好像说错话了。”江持风酒稍微醒了一点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他记得沈戾说过,高中那会儿沈戾就给过陆长亭巧克力……思绪有些乱,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想着如果因为一块巧克力让陆长亭知道了沈戾对他长达十二年的暗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魏闻行不明就里:“什么?”
江持风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沈戾和陆长亭的事情,他也不好说,毕竟这是沈戾的秘密。嗓子渴得有些疼,他光着脚下床去接水,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了。”
魏闻行听到了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没听到走路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江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