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巧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看,满脸的担忧和紧张,苏满树解释:“伤口已经无碍了,就是穿铠甲不方便,我就又缠上了绷带。”
他见自己解释完,南巧脸上的担忧表情更重了,急忙又说:“真的没事了,你看我活动自如。”
南巧脸上的表情依旧全是担忧,而且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没辙,小心翼翼地哄她,“不信,你拆开看看?”
南巧一点都没有跟他客气,真的伸手过来,直接就开始动手拆他的绷带。
苏满树无奈,他刚才不过是哄她,没想到,她还当真了,真的动起手来。不过,南巧动手时,苏满树一点都没有阻止,就静坐在木床上,任由南巧摆布。
解开绷带,南巧终于见到了苏满树的伤口,这时,她才真的放下心来。苏满树的伤口并没有痊愈,但是肉皮已经愈合了大部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还没长好。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南巧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本来苏满树的这道伤口就是不规则的,肯定要留下疤痕的。后来,他为了救她,伤口又浸了冷水,又被崩裂,最后感染化脓,伤口就更加疤疤癞癞的。如今,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他手臂上这道又丑又深的疤痕,是肯定哟啊留下来的。
苏满树看见南巧见了自己的伤口后,又开始失落了,忍不住问她:“这又是怎么了?小姑娘家家的,情绪怎么变化得这么快?”
南巧小声说:“会留疤的。”
苏满树一愣,无所谓的说:“这条疤算什么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就要掉眼泪瓣吧?”
南巧仰头,皱眉说:“我没哭。”
苏满树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朝她的鼻头刮了一下,笑道:“还没哭呢,这鼻子上都能挂油瓶了!”
南巧被苏满树突然碰了鼻子,吓了僵住,直到苏满树开口打趣她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只是表情,有些呆愣,看在苏满树的眼里,着实可爱。
苏满树见她终于回过神来,笑着告诉她:“南巧,这道疤真的不算什么,我身上还有其它的伤疤呢。”
“你身上还有其它的伤疤?”南巧惊讶。
“你不信?要不要我脱给你看?”苏满树大大方方站到南巧面前,作势就要脱衣服。
南巧顿时吓得捂了脸,急忙转身,气得跺脚:“苏满树,你要干什么!”
“哈哈……”苏满树的大笑声从她身后传来,笑声震得他胸腔发颤。
南巧气恼,又跺了跺脚,她就知道,她这是又被苏满树给耍了!
苏满树当然不会当着南巧的面脱衣服,他只是逗逗她。结果,南巧就恼上了,好半天没有跟他说话。
苏满树摸了摸鼻子,无辜的开口:“我说我身上有疤痕,你又不信,只能脱给你看,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南巧立即恼了,“苏满树,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这个话题!”
她发起火来,小脸通红,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眉毛眼睛鼻子都抽到了我一起,明显是恼了。苏满树笑了,乖乖的闭嘴,听话的再也没有提这个话题。
苏满树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他觉的敷不敷药都无所谓。但是南巧不放心,又强迫他敷了药,“这几日你要好好的养着,莫要做大动作,再牵扯到伤口。”
苏满树说:“我没有那么金贵。”
南巧瞪了瞪眼睛。
苏满树转了头,乖巧的伸出胳膊,任由南巧敷药,绑绷带。
过了两天,苏满树他们什队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早上去早训,白日里下田劳作。因为已经入秋,田地的活并不多,就等着过一段时间,进入秋收,直接大收割了。
这段时间,也算是他们这些边疆军人,比较清闲的时候。三三五五的,竟然结伴上山去打猎了。
顾以显然也想去,但是碍于自己的伤势未好,只能乖巧的留在家里养伤。南巧最近一直负责帮他熬药,因为唐启宝最近迷上了上山,简直一坐在去就屁股痒痒,难受的不行。
南巧每次看到唐启宝,都会想起自己的弟弟阿轩,所以很是心疼他,又主动的把熬药的活揽了回来。
唐启宝也十分的感激南巧,每次上山回来,都会上山回来,都会刻意的跟南巧带东西。有的时候是几颗鸟蛋,有的时候是几个果子,甚至他还带回过一串青葡萄,极酸,差点没酸掉南巧的牙。
苏满树见状,手指微曲,狠狠的砸了一下唐启宝的额头,教训道:“葡萄还没到成熟的时候,你摘回来,你师娘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