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辞琛的这句话,等于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阳光照耀下,她脸色比来时更苍白了,摇摇欲坠,被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笼罩着。
半晌,她撑着墙壁站直身体,一步一顿地朝他走,“我不行,但你可以,对吗?”
“对。”
喻辞琛翘了下嘴角,薄唇在脸上勾勒出的上扬的弧度,“但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还一心想要跟我划清界限的人?”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无处可逃,“云蔷,求人帮忙,要拿出诚意。”
诚意……
又是诚意……
云蔷笑了,苦涩像湖面波纹般在唇角淡淡漾开。
她弄脏了李真的衣服,李真让她拿出诚意道歉。
她求喻辞琛帮忙救人,喻辞琛也要她拿出诚意……
可她要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呢?
也像处理李真那样用钱摆平吗?
恐怕就算她倾家荡产,也换不来喻辞琛的正眼相看吧?
云蔷死死咬住唇肉,就这样看着他,颤栗着,直到口腔中蔓延出腥甜的味道。
良久,她哑着声音吐字,“晚上,我去熙和湾找你。”
“然后呢?”
“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音落下,男人指尖骤然一松。
低沉沉的笑声像毒液般蔓延开来,毫不留情的侵蚀着她的自尊。
喻辞琛眼底含着讥笑,看笑话一样的看她,“你是觉得我缺女人,还是觉得自己很重要?”
云蔷很想说都不是。
喻辞琛不缺女人,而重要两字,更是和她毫无关系。
可她没有办法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筹码可以和他谈判,只有这具身体。
她拿身体去赌,拿这些年她们在床上培养出的默契去赌喻辞琛对这具躯壳还有兴趣。
但很显然,她赌输了。
可她能输,云松不能。
他还在等自己找来医生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想起那道云蔷死寂般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