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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影刚走远,容温便听见樱晓在旁嘻嘻笑开了。
“公主方才驳那卫长史时,真是威风。”
“那是自然的。”容温半点也不谦虚,笑得眉眼弯弯,“你也不看我师从何人。”
“对对对,宜妃娘娘可是宫中最擅庶务的主子。”樱晓促狭道,“公主只跟宜妃娘娘身边学了大半个月庶务,便这般厉害了。若是肯多花些功夫,那卫长史怕是得直接被整治得哭出来。”
“又在胡说八道了。”桃知替容温换了杯新茶进来,闻声轻斥了樱晓几句,“公主是金枝玉叶,生来是享福命。这些俗物,知晓个大概,不会轻易被人蒙骗便好。余下的事,自有下面人去操心。”
樱晓不服气,噘着嘴辩驳,“人心隔肚皮,哪能什么事都放心交给旁人!”
桃知嗔道,“若事事都要主子亲力亲为,那主子还是主子吗?”
“可是……”
两个姑娘越说嗓音越高,争得面红耳赤的。
容温也不制止,反倒笑眯眯的瞧着。
这时候,方觉察出成亲的好处了。
要换做以前在寿康宫,这两姑娘别说放开声音争论,就是连大声咳嗽都不敢的。
这样想着,容温倒是越发迫不及待想搬入公主府,去一尝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的滋味了。
容温记得之前认亲时,多罗郡王曾提过一嘴,说再过两日,郡王府的人便要奉旨回旗整顿兵马了。
自然,身受重伤的班第不在此列。
容温琢磨着,等送走多罗郡王等人后,她便搬入公主府。一方面既全了多罗郡王等人的面子,二又能完美避开与班第共处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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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这边定下了搬走的日子,自然得知会多罗郡王一声,方显周到。
多罗郡王听闻容温传话后,径直拉了鄂齐尔往西院去,进门便对着班第一通数落。
“又在擦你那破刀,我看你对你阿布额吉(父母)都未这般上心。”多罗郡王一巴掌拍在条案上,吼道,“你媳妇要搬走了,你也没个表示。怎地,你还指望让这刀给你生一窝崽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