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二哥翻翻自家弟弟订成册的阅后感,对这文采感叹,“若是你继续认真,学识恐要高过我。”
俞聂生摇头,“二哥说的是什么话,我永远比不上二哥。”
“那你说说哪里比不上?”俞家二哥来了兴致。
俞聂生说:哥哥你比我洒脱。
俞家二哥“呔”了声,“你这算什么,夸我?”
俞聂生点头,认真地重复方才说过的话。俞家二哥连忙捂住俞聂生的嘴,威胁他以后可不许说这些话。
做一个洒脱的人不好吗?
俞家二哥说:“洒脱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像是贬义词。”
俞聂生无辜,他并无此意,只是夸夸人,怎么还不许?
今日的注解看完,俞聂生注意到二哥穿着利落,便知他又是要跑去他那个宝贝酒窖寻酒喝。俞聂生提醒哥哥,酒虽好可也不要贪杯。
“没喝多。”俞家二哥说。
“不知道哪朝有位诗人,每逢喝酒诗兴大发,喝酒喝太多生下的孩子都是傻子。”
“你薄阎哥哥要成亲,送什么酒给他?”俞家二哥问。
俞聂生一下子哑口无言,看着远处停在树枝的鸟儿,一时间恍然,算算日子,成亲也就在这几日了。
俞家二哥要俞聂生送一坛桃花酿过去,俞聂生不肯,二哥便以零花钱要挟他。其实俞聂生知道的,这只是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他想去看看,可没有理由,有了理由却又胆怯不已。
故事讲到这,俞聂生看着洵追忍俊不禁的样子,锤了下他的腿。洵追写:“你继续。”
“我很傻。”俞聂生说。
洵追点头,这谁能不认同呢?
薄阎成亲那日,万小姐十里红妆。
那坛桃花酿最终没送到薄阎手上,当晚成亲酒席,俞聂生在山庄内自己找了个角落闷闷喝完一整坛酒。再次醒来,是在山庄的客房。当晚许多客人都喝醉了,薄庄主着人将他们统一安排至一处。
虽都是醉酒,可俞聂生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他所在的这处小院里只住着他一个人。小院里有他喜欢的花,书架上还有他喜欢的话本,更重要的是,整座山庄,唯有这里没有红绸缎,什么都没有布置,就好像昨日平静如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