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看见他们似乎有些惊讶,问:“你们刚刚听见了?”郝天脱口而出:“没有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云疏笑了笑,“我刚才在和薛导讨论剧情。”“辛苦了云少咳,云疏,还有薛导。”郝天尴尬的笑着,打量着两人神情,讪讪地说完一句“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讨论”就快速跑回了房间。人一离开,薛覃奕看向云疏,问:“我可以回剧组了?”云疏弯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朝他鞠了个躬:“薛导再见。”薛覃奕看他一眼,小声一句:“真是利用完就丢掉。”只剩下林予深,云疏朝他笑笑,“你们真的没听见我和薛覃奕说的话吗?”“听见了。”林予深如实回答。“听见了就好。”云疏靠近他,眉眼弯弯地压低些音量,“其实我是故意让你们听见的,这是我找薛导演的戏。”“我知道。”林予深点了点头。“你知道?”云疏有些意外。“你们是想吓吓郝天。”林予深说。云疏定定地看他,“你很聪明。”“谢谢。”静了三秒,云疏说:“不过,也不全都是演的。”“嗯。”林予深神色依旧淡然。云疏面露惊奇:“你又知道了?”“你是云家的。”林予深说,“试镜那天,你和编剧施女士长得很像,开机那天,我不小心听到你叫她小姨。”话落,没有人再说话,气氛被安静笼罩。林予深垂眼,抬腿正要走回房间,忽地听见云疏道:“你的确很厉害,怪不得能让闻序在意。”似乎听到了顾闻序的名字,林予深回过头,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没什么。”云疏弯起唇角,“祝你好运。”午后在酒店休息了一个小时,林予深回到剧组,准备拍摄下一场戏。这场戏需要下水,摄影棚已经在一个小荷塘边搭好,道具组、灯光师各自准备。林予深化好妆后出来,被导演和几个指导叫过去。“待会儿他会攻击你的后背,掉下水后记得不要埋在水里,露出头来,表情挣扎一些。”副导演说。林予深点头。“行。”副导演拍拍他的肩,“争取一次过,不然衣服造型湿了还得重新再吹干。”“我明白。”他说。明如在宫中展露出来的一面向来是淡泊无争,但权力的光芒让其他皇子不得不提防任何一位竞争对手。明如和明初关系交好,三皇子明韦早就对其是否可以隐蔽锋芒起了疑心,因此派人伺机暗自试探他的武功。
此时明如正独自在荷塘边散步。他向来喜静,不喜欢有太多侍从跟在身边。三皇子派来的人藏在花丛中,瞄准机会后迅猛出掌,明如毫无防备,被一掌击飞,而后掉落水中。荷塘的清水激起一汪水花,盛放的荷花随着涟漪摇摆晃动。求生欲让明如挣扎着冒出水面,水流进入了眼睛,让他双眼干涩疼痛,呛进了几口水,他不由自主地轻咳,身体没有安全感地挥动着,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三皇子只说试探武功,没说真取了四皇子的性命。岸上这人连忙跑开,无辜而惊慌地大喊:“快来人啊!四皇子落水了!”宫女太监忙奔涌而来,有人跳入水中,成功救回明如。“cut!”薛覃奕喊道,“过了!”彭小树怎么不让我睡你这里顾闻序的目光落在纤长瘦削的背影上。一袭淡青色长袍,身形细长却不显得羸弱,衣摆随着走动的动作轻轻摇曳,因为衣袍沾水的缘故,微微贴在腰背肌肤上,添了几分纯欲的意味。顾闻序滚了滚喉结,脑中回想着刚才入眼的画面。被打湿的发丝随意地贴在额上、面颊上,白皙的脸上也微站着水滴,一双眼睛带着雾气,却是明亮的,像晨光里的露珠。不自知的,眼眸逐渐深沉晦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薛覃奕走到他身边,问。顾闻序敛眸,漫不经心地回答:“随便看看。”“就你自己来的?”薛覃奕双手插兜,表情很淡。顾闻序没有搭腔,待远处的身影走出视野,他收回视线,随口道:“嗯。”林予深从卫生间出来,随手擦着还滴水的头发,彭小树正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激情喷麦:“赶紧上啊!取他人头!”“你行不行,靠,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