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休息一下,没问题。”姿昀打开电脑里的音乐播放,特意选了没有歌词的纯音乐。
大约十几分钟后,按摩椅上的人站起身。
他不爱坐着谈话,不过,“陆堂羽”倒是很享受这样悠闲的姿势,有种旁人对他俯首称臣的快感。这一点区别,姿昀也发现了。
“因为那起案件,他过于自责,不太想出现。”
“果然如此。”
人格转换不是第一次在姿昀面前上演,眼前的人是dylan。
姿昀咬了咬嘴唇:
“也许让清廷遭遇这一切,令他痛苦不堪,他逃避的时候,你才会有机会得到身体的主权。不过十年前,在他逃避以后,你的选择还是离开。”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
“你仍然想指责我,对吗?所以我一开始不打算来面诊,是不想听到你说这些。”
愿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内心,是治愈心理疾病的重要环节,提到伤疤,总会难以启齿。堂羽正是如此一个人,他绝不会敞开心扉说话,可在姿昀的层层利诱下,仍然守口如瓶,她突然叹了口气,想到今天的面诊或许根本只是一次小小的开始,又或者他不接受治愈。
“我不想责怪你,dylan,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
“不一样了,现在我打算好好补偿这一切。”
“你……”
“如果我选择逃避,身体会被‘他’夺去吧。再这样继续,我会崩溃的。”
“所以你就打算弥补清廷……是为了占据身体的主权?”
“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
姿昀露出勉强的笑,稍稍点头。
“我刚才告诉他,只有融合才是最好的治愈方法,你用吃药来压抑他的时间,对身体没有好处。”
“吃药?”
“你在美国时,有医师开药过吧?回国之后仍然服用么?”
“不。”
“一旦停止用药,‘他’就会再次出现。”
“是药物作用?原来是这样。”
dylan有些恍惚,和percy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中,他长期让自己服用镇静剂,以防‘陆堂羽’出现后忽然失控,或许那种药剂就带了这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