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抽出佩刀,一脚踏上了井岩,朝水井中喊道:“出来,否则定叫你们死无全尸。”
井底毫无动静。
高俅特命留活口,段兴一时也不敢下杀手。
可黑夜之下,井中狭窄,若贸然下去,也是危险。
“再不出来,便命人放箭了。”段兴再次大喊。
见井底还是毫无波澜,段兴眼睛眯起,大手一挥。
“弓箭手准备。”
顿时,五个禁军弯弓搭箭,对准井底。
弓箭入水有阻力,段兴自忖也射杀不了人,当下毫不犹豫,手一挥命令放箭。
“咻咻”
五支箭矢齐齐射入井中。
候补的弓箭手再上,继续射。
一连射出二十箭,段兴见井中还是没有动静。
“头儿,这井中想必没人。”身边一禁军出言道。
“下去看看。”段兴还是不死心。
那禁军也没犹豫,径直跳入水井。
片刻过后,他露出头,朝上面喊道:“头儿,这井里确实没人。”
段兴有些失望。
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认为,郑屠两人已经不在林府。
“撤,继续搜寻西大街。”
一众禁军将水里同伴拉将上来,离了林府。
盏茶过后,主寝室内。
郑屠和鲁智深轻轻将反扣在地面的衣柜抬起,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哥哥,俺这是彻底服你了,你怎会知道他们去而复返?”鲁智深拍拍手。
“我也不知道,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领头的也不是简单人物。”
毕竟能反应过来,水井还没搜寻,心思已然不寻常了。
只不过郑屠棋高一着,再次利用人的惯性意识,提前从水井里出来,躲进了衣柜。
那里众禁军刚刚搜过,更是不会再度搜查。
是夜,东京城被禁军几乎翻个底朝天。
高俅有充足的理由,两个杀人凶犯,躲在了东京城,为了官家安危,不得不特别对待。
徽宗帝也不好说什么。
终于天明。
林冲被刺了金印,戴上枷锁脚链,从开封狱中出发,由董超薛霸押解,前往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