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宫德庸有意为难辰瑶,而是他实在想不出辰瑶可以拿出什么宝物做为噬魂戈的交换。
“我既这么说,自然是有的!”
辰瑶伸展双臂,歪头笑着在宫德庸面前转了几圈。裙摆随风飘舞,美的如同一朵芙蓉花。
“你,你的意思是……”宫炀秋随即发出一阵畅快大笑,“丫头啊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鬼精灵!”
这一老一小极有默契,即便辰瑶还未说出最后的答案,宫炀秋已然猜到了。
宫德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叔祖,你,你们在说什么,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用自己来交换噬魂戈,如何?”辰瑶笑的愈加灿烂,丝毫没有玩笑之意。
“你?”宫德庸顿时摇头不止,忽的一眼看到宫炀秋嘴角的那抹冷意,心中一凛,他问道,“上使如此说是何意?”
辰瑶收起笑意,正色道,“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与废物并无两样,更遑论和噬魂戈相较。”宫德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辰瑶接着道,“但别忘了,遍寻七界二十一州,再无比我更适合代替噬魂戈的!”她昂起头道,“我乃昊灵院院主和四大长老亲传弟子,师父们待我如同亲生!”
猛然间,宫德庸似被一道雷电击中,最后一句话让他惊醒。是啊,辰瑶虽只是聚灵初期,但却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有昊灵院的庇护,放眼整个玄清界,谁敢轻易招惹这个小霸王?
“我有意认宫家主为义父,”辰瑶道,“若您点头,瑶儿自然要与您一道守护宫家!”
“这……”宫德庸只觉得心血翻涌,激动万分。认辰瑶为义女,她身后的昊灵院自然就成了宫家的倚仗。有昊灵院在,别说玄清界,其他几界想要对宫家不利,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且一家有两女入了昊灵院,是无上荣光,比起噬魂戈来,辰瑶的助益似乎更胜一筹。
“义父在上,请受小女一拜!”辰瑶双膝跪倒,宫德庸连忙伸手搀扶,“瑶儿快快起来,你我父女,不必如此客气!”
见宫德庸答应,宫炀秋笑道,“好啊,今天果然是黄道吉日,老夫许久没有高兴过了,一定要好好喝两杯!”
“叔祖且慢,”宫德庸道,“既然收了瑶儿为义女,我也该信守承诺,将噬魂戈取来交与瑶儿,也好彼此安心。”
没想到宫德庸能如此爽快,压在辰瑶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不料宫炀秋却摆摆手道,“不必不必,你那里的噬魂戈留着便好。”说罢,宫炀秋转身进了秋毫斋,一炷香的功夫后,手里提着一个五尺来长,用羊皮包裹的物件走了出来。
“丫头,这个给你!”宫炀秋将东西递给辰瑶。辰瑶伸手去接,却觉手上一沉,整个人被带的摔倒在地。
“哎呦!”
辰瑶发出一声痛呼,宫炀秋却哈哈大笑,“丫头,打开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辰瑶手忙脚乱的解开外面的羊皮,露出一杆寒光闪闪的鹤嘴铜戈来,正是宫家至宝——噬魂戈!
“叔祖,这,这是怎么回事,你那里怎么还有一把噬魂戈!”宫德庸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宫炀秋冷哼一声道,“当日老夫被你逼的隐退地下,担心你会做出对噬魂戈不利之事。这才偷天换日,将那把假的噬魂戈留给你,带走了真的。幸好,你并未做出那等不堪之事,今日老夫便代你将真的噬魂戈交给瑶儿了!丫头,方才我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如何?”
“多谢曾叔祖,多谢义父!”辰瑶心潮澎湃,小心将噬魂戈收好,谢过宫炀秋和宫德庸。一轮明月驱散乌云,照亮秋毫斋,也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庞。
次日一早,辰瑶等人辞别宫德庸,准备上路。宫德庸羞愧万分的将一颗药丸交给辰瑶,“这,这是解药,那一日,唉,是义父对不住你了!”
“义父说的哪里话,之前发生了什么,瑶儿睡了一觉都不记得了!”辰瑶笑意盈盈接过药丸,“瑶儿走后,义父要保重身体。我已修书一封将义父义举告知院主,想来不日昊灵院便会有人前来。”
信是昨夜就写好的,既是向院主表功,也是为宫家求情。想来有了昊灵院的照拂,宫德庸也能安心。
“还是瑶儿想的周到。”宫德庸正要叮嘱几句,辰瑶又道,“还有,就是秋霜她……”
提到这个女儿,宫德庸多有愧意,点点头道,“瑶儿放心,我已替她退了那门亲事。日后她若想出去闯荡一番,我也不会阻拦了。”正在此时,就听外面有人通报,黄经纶与黄语林到了。
黄家父子已然返回家中,得知若虚无妄炉损坏,赢尤逃脱,需得噬魂戈、乌金斧才能修复,黄经纶没有丝毫的犹豫,亲自将乌金斧送来。
“上使,这是黄家的乌金斧,还请上使收好!”黄经纶面色苍白,显是在地牢中吃了些苦头。辰瑶深施一礼,“黄家主深明大义,辰瑶钦佩万分。”
黄经纶苦笑摇头,“上使客气了,黄家没落,不复先祖风光,已无人能舞的动乌金斧。如今能派上用场,想必先祖也会深感欣慰。”
“黄家主谦虚了,十一公子人中龙凤,他日必定会重振黄家雄风!”辰瑶并非刻意奉承,而是觉得黄语林乃可造之材,更是可交的朋友。而这些都比不得阮恬那点儿藏不住的心思,辰瑶看得出,她对黄语林有意。
“是,是!”想到儿子,黄经纶面上才有了三分喜色。
辰瑶凑上去悄声问道,“不知黄家主对未来儿媳可有什么要求?”黄经纶一愣,“倒,倒也没什么要求。”辰瑶说,“不知黄家主看我那位师妹如何?”
似是察觉辰瑶和黄经纶投来的目光,阮恬顿时面上一红。此刻黄语林正站在他身旁,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看的黄经纶连连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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