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林青、李二疤三人围坐在桌前,包子西施端了不少好酒好菜上桌,供三人吃喝。她却不敢触他们霉头,退了两步站在后头。
“要不是孙老大托关系把咱们弄出来,怕是真要在里头待一年!”刘庆目眦欲裂,一拳头锤下去,桌子都跟着抖三抖。
站在后头的包子西施吓了一跳,又退了一步,怯怯地盯着刘庆,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干脆找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把他——”李二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恶声恶气道。
“此仇不报,我林青颜面不存!”林青比之二人,性子尚算内敛,但却是最有城府。
三人中,是出谋划策的军事。
他一发话,其他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他身上。
“青弟,你有什么主意?”刘庆缓了缓脸色。
“杀人这种事,以后不要再说了。”林青目光沉沉看向李二疤,一触到他阴狠的神色,李二疤顿时缩了缩脖子,嘟囔着说知道了。
“我们是良民,要真出了人命,孙老大想保也保不住咱们。你以为次次都能像现在这样化险为夷?”一想到孙洪怒发冲冠的模样,林青的心尖儿也跟着颤了颤。
倒不是这孙洪如何残忍,而是所有令他气愤失望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根本无需他出手。
不说县衙那位陆大人,就说帮派里势力倾轧,没了他护着,其他对家挨个儿找上门,要不了多久,就在这混不下去了。
不是远走他乡,就是进了县衙的牢门,没个年,是甭想从里头出来。
而这位孙老大,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人不按规章制度做事。
斗殴可以,但必须师出有名。
杀人不可以,要真的做了,知县不出手,孙洪也定会将人捆了,送到县衙给知县赔罪。
林青有脑子,当然不会犯这种错。
“那你的意思是?”刘庆颇有些好奇。
“要想让季唯彻底爬不起来,就得从他最重要的着手。”林青冷冷一笑,“他不是要跟我们撇清关系,重新做人?”
刘庆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就恨得牙齿咯咯作响,猛往嘴里灌酒。
“现在他有底气,不就全靠他那破摊子。只要把他的生意彻底毁了,他又没法再回帮里,也没了收入,我看他还不得跪着求我们原谅!”
李二疤听得寒毛直竖,忍不住附和:“青哥,你说得对!搞死他!让他跪着向咱们求饶!”
如果说刘庆是狼,李二疤是狈,那么林青就是这两人身边的毒蛇,轻易不出手,一出手绝不留活口。
就算是刘庆,也不敢得罪他。
“那么到底是要怎么搞?”刘庆糊涂了。
“这事儿,还得麻烦秀芬了。”
被点名的包子西施抖了抖身子,有点害怕地看向林青。
刘庆冲她招手,怒道:“站那么远干什么?怕老子吃了你吗?”
包子西施上前几步,长子林青与刘庆身边,猛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怕打扰了你们吃酒聊天。”
“秀芬,不必这么拘谨,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林青温和地看着包子西施,但不知为何,却让她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