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潇逸知道船政一直持续到清国截止,但他也不敢保证蝴蝶效应没有影响。
例如裁淘旧船,现在就开始了,但那应该是战争结束后的事儿。
“大人您没事儿吧?”刘一鸣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那几个兵下手很重,差点给他整脱臼了。
“没事儿,你的手?”汤潇逸看着他。
“扭到一下,回家擦擦药酒就行。”刘一鸣动了一下试了试,骨头没事儿,就是疼。
“我现在有三个理由干你了……”
“这样,你现在回家,顺便把人,咱们的人叫来,这样做……”
汤潇逸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刘一鸣听着听着,也低下头,以掩盖他的脸色。
“大人,没必要吧?这……太危险了。”刘一鸣手脚发软。
“很有必要,水师没了,船政被拆分,你我还有前途吗?”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你我的嫌疑,反而会降到最低。”
“只要做得够快,别被人诈出破绽,我保你无事。”
汤潇逸拍了拍刘一鸣的肩膀。
刘一鸣脸色变了又变,良久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合拢厂的仓库,又看了看汤潇逸。
“大人,如果事情泄露,还请照顾属下的家小……”
……
啪!
“踏马的,这几个杂碎简直欺人太甚!”
“带几个人,今晚教训教训……那个汤潇逸,打断两条腿。”
闵都码头绿营战船上,提督憋了半天的气终于还是憋不住了,把茶碗砸在甲板上,对手下说道。
“军门,这是不是太明显了?”武官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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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那又如何?赶紧去。”
提督下了船,武官还留在船上,转身又折返回江对面。
在江面上,一艘火轮船与其交错而过。
“老大,那好像就是咱们找的船,怎么又回去了?咱们回去吗?”
“先别急,等天黑后再回去。”
……
冬天的夜显得格外冰冷。
不过夜深人静,恰好适合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汤家突然传来犬吠声,但没人出来查看。
一个黑影从墙头扔了一块肉,不一会儿,犬吠声停了。
“可以了,进,记住,打断两条腿,其他什么也别动。”武官还想着稳妥一些,嘱咐道。
翻过墙,几人低着身子靠着墙往院子里走。
“怎么停了?出什么事儿了?”武官正观察着四周,突然撞上了前人。
“大……大人……”前面的兵露出苦笑,颤颤巍巍的说不清。
“什么?”武官疑惑的探出头。
“他说你们中埋伏了。”汤潇逸拍了拍巴掌,风光亮起。
他们这才发现,几十条枪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