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这么选。
在得到了许青舟保证,暂时不会追究李燃的责任时。赵梓尧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还没在等许青舟说什么,就转头离开了教室。
许青舟在赵梓尧走后,又在椅子上做了一会,随后去学校后面的提款机里取了三万块钱。
他将那笔钱装在一个信封里,写上了赵梓尧的名字,暂时锁近自己的办公室抽屉,准备下次见到赵梓尧的时候再给他。
这笔钱其实不算太干净,但至少许青舟希望它能变的更有意义一些。
如果一个穷人的命运无法依靠一头羊去改变的话,那么两头、三头、或者十头或许可以。
熬过这个冬天,吃饱了肚子,如果还有富裕,那么也许新的一年,会变好一些。
许青舟不知道赵梓尧的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三万块钱,能够让他在一段时间内,不用再去打工或者依靠伤害自己的交易去维持那个窟窿。
那天晚上,许青舟去找陆承了。
他到陆承公寓的时候,陆承刚洗完澡,正坐在客厅里抱着苹果笔记本工作。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酒,面前的茶几上点着烟,昏暗的房间里孤零零开着一盏台灯。
台灯的光和笔记本的荧光照在男人脸上,让他本就深邃的轮廓,因为认真的表情,而看起来有种孤寂而肃穆的错觉。
许青舟开门的时候,陆承抬起眼睛,有点讶异。
他停止手指的打字,用一种审视而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紧张的目光看着许青舟。
陆承为什么会紧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许青舟进了房间,将外套脱下以后,走近陆承,跪在他脚边。
他撩起了男人的浴袍,顺从的贴近他。
他一开始只是试探着轻轻吻了吻陆承的小腹,直到耳边听到陆承有些不稳的呼吸声后,主动解开男人浴袍的带子,顺着小腹渐渐向下舔去。
许青舟在来的路上,其实想了很多。
赵梓尧的话,像是一记警钟,敲在了许青舟的意识里。
你懂什么呢?那个不满十八岁的倔强男孩带着对生活的愤懑与不甘这样低声的质问许青舟。
那一瞬间许青舟突然想回答,我又有什么不懂啊。。。。。。
他恨陆承,他当然恨他。
那个男人用一份包养合约折辱他、作践他。他用身体上的暴力和精神上的虐待折磨他,所以他当然恨他。
可是如果没有这一份包养合约,许青舟哪里来的钱给许河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