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她,快!”
王公公吓得几乎破了音。这可是陛下刚封的诰命啊,若就这么在他面前死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连母和林初月听到动静也顾不得避嫌了,二人抱着孩子冲到庭院。
“齐望升啊齐望升,你齐家当初求取蓉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还不到一年的时光,你精要用不贞之罪逼死她吗?”
连母眼中含泪,看着唯一的女儿被这般磋磨,心中犹如刀砍针刺一般地疼。
正此时,一直跪在齐望升身边的孟语嫣忽然抬起头对王公公说道:
“是不是诬陷,一验便知。”孟语嫣一拍手,立刻有人端着一碗水走到王公公面前。
“这是?”王公公故作不解地问道。
“滴血认亲!”孟语嫣恶毒地瞥了连蓉蓉一眼,可连蓉蓉却忍不住冷笑一声。
真是可笑,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知道滴血认亲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血液在水中都是可以相融的。
但孟语嫣的脸上却满是自信,看来她是有了万无一失的安排。
想到此处,连蓉蓉顿时心生一计,于是大声说道:“好,就滴血认亲!”
连蓉蓉自连母手中抱过孩子,柔声安慰道:“一下就好了。”
【这个狗东西,竟然害我被扎,呜呜呜,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小家伙一撇嘴,委屈巴巴地大哭起来。
齐望升和孩子的血先后滴入水中,可两滴血却久久不能融合。
齐刘氏探着头看了许久,见尘埃落定才拍腿大喊道: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还请陛下为我齐家作主!这等不贞不洁的女人,我齐家是万万留不得的!”
齐刘氏越喊越大声,那样子倒是与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可就在齐刘氏大喊大叫时,连蓉蓉忽然抓住齐刘氏的手腕。齐刘氏只觉指尖一阵刺痛,而后鲜血便滴入碗中。
连蓉蓉瞥了水碗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这水被人动过手脚。
“公公请看,齐刘氏的血与齐望升也是难融的,怎么?难道齐望升不是婆母的儿子?”
连蓉蓉转头看向齐刘氏,眼中满是挑衅。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公公一脸困惑。
“自然是有人要害臣女。”
“何人要害夫人?”
“何人提议滴血验亲?又是何人准备的东西?难道还不明显吗?”
连蓉蓉逼视孟语嫣,继续说道:“公公可知这位孟小姐和齐望升为何要陷害臣女?”
“为何?”王公公十分配合的问道。
“因为他们暗通款曲,孟语嫣已有身孕,为了谋得嫡妻之位,不惜将脏水扣在臣女头上。公公若是不信可以请郎中前来诊脉!
依大晟律,外室不敬主母,杖二十,谋害主母性命者死罪论处!王公公,不知臣女说的对还是不对!”
“夫人说得极是!”王公公脸上堆着笑,只是那笑可说不上好看。本以为是个讨赏露脸的好机会,谁曾想竟是这般局面。
孟语嫣眼见形势就要不利于自己,忙起身掏出凌王府的玉佩,偷偷递到王公公面前。
王公公见到玉佩上的“凌”字,心中顿时一惊。
王公公叫苦不迭,对众人拱手道:“我说各位贵人,奴才不过就是个传旨的,什么不贞之罪,什么外室不敬之罪,这些奴才都管不了。
若诸位贵人有任何冤屈,还不如直接去衙门断一断,眼下还是先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