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沿路去看看,他们一定走不远。”白虎看了星辰一眼,见她没反对,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主人,这里的尸体我来处理,你先走吧!”玄武知道主人心里不好受,因为不想主人再次见到这些尸体的惨状,他对着朱雀使了个眼色。
朱雀也道:“主人,凶手一定跑不远,这里交给我和白虎。”
“好!”星辰忍住心底的狂怒,拉着若有所思的司灵叶朝空气中血腥味最重的地方追去。
半个时辰,渔船也仅仅是到达了印城的巷口,所以还没有上岸,寻艘带着血腥气息的渔船就被朱雀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乔装过后的左相一脸郁狠的看着眼前倾城绝世的红衣男子。
朱雀朝渔船上看了一眼,身上红光大作,渔船便从水面浮到了空中,吓得还在船上的人都大叫了起来。
就在左相要拔剑的时候,身上忽然一个激灵,一道冷光刺进了他的身体,他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只见一个拥有着毁天灭地气息的绝色女子从一道黑色的光芒中走来,手掌摊开,本来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全身泛着黑色冰寒气息的地狱之剑,她朝他走来,就一步,剑指在了他的咽喉处。
“魏左功,是你?”
这冰冷清淡的声音让左相打了个寒颤,可是全身却像是中了邪,无法动弹,看着眼前如地狱女冥王的女子,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他想叫的,他想用船上的人质来威胁她的,可是他的口中发不出声来,渔船上也无半点响声,一切安静得可怕。
玄肆还在船上的啊,他怎么不出来,他怎么了?
星辰对着朱雀看了一眼,朱雀立即把渔船内全被冰冻的人提了上来,在发现没有看到主人的玉叔和兰婶时,他又再次凝视了渔船片刻,最后一掌敲破船体,从船的最下方拎出了两个昏迷的人。
司灵叶看了星辰一眼,一脚狠狠的踩在了用屁股走路的玄肆身上,然后一个用力,她听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玄肆临死眼睛都是睁着的,似是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魏左功见玄肆死了,悲从中来,可是咽喉上方的剑却还没有动,他不知道慕容星辰在想什么,所以也不敢动,最后,就在玄肆的死在刺激着他想要报仇时,星辰手上的剑滴出了一滴黑色的液体,而那滴液体就这样滴在他的皮肤,没入了咽喉。
左相痛苦的喊叫,可是发不出声来,心如刀绞,身如刀割,可是他连自残的能力也没有。纵使他万般痛苦,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不怒不动,像个没有表情的人,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有多痛苦。
“星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司灵叶并不知道星辰做了什么,所以打算补左相一刀,省得碍眼。
“等等!”星辰的手指翻出一个指结,一道光芒刺中左相的眉心,很快,左相的身体里跳出来一团黑压压的灵魂,星辰抽取了其中一个灵魂,瞬间捏碎,手再一挥,一道劲风再把其他黑色的灵魂推回了左相的身体。
“天地自有法则,就让他受着吧!”星辰转身,意外的没有杀死左相。
司灵叶想不通,“这样的人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为什么放过他。”
星辰看向天空的某处,冷冷的道:“他不配死!”
“什么?”司灵叶也随她的视线看向天空,那里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星辰了?
“有人比他更该死!”星辰垂下眼眸,握住司灵叶的手,用心神之语告诉她,“我刚抽取过左相的灵魂记忆,发现他是听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是那个神秘的声音让他来万鱼岛的……寒千衣曾经也提到过这个拥有神秘声音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是媚魂散的制造者,一个仙,或者一个神?”
司灵叶震惊的眨了眨眼,不再问话,她相信星辰这样说,这样做,一定是有根据的。如果正如星辰所说,那么她们的一切不就是暴露在了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种感觉不爽,非常非常不爽,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后只得抱了抱星辰,同样用她们之间的心神之语回应她,“如果真是神,哪怕是弑神,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星辰的眼睛顿时湿润了,这样的话在她突破焚灵决见到自己的爹娘时也听到过。
要勇敢,勇敢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仗着自己的仙神身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制造了人间这种种纠纷,她也会给那人还以颜色。
那个时候,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后悔!
玉叔和兰婶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京城,而且还是在公主府,他们惊讶的不能自已,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回想起梦中的一切,他们心惊不已。
包兰惊恐的抓住星辰的手,“辰儿,我怎么梦见万鱼岛上的人都被人杀死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星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兰婶是在做梦吧,兰婶的病刚好,别乱想,你一直在这儿的。包包很快就回来了,连城还等着你替她张罗婚事呢!”
安顿好兰婶,星辰把玉叔拉到了外面,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玉农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样吧,她不知道更好,以往的一切随风去吧,等连城大婚后我会带你兰婶去烈焰国,那儿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好。我会给大哥他们带消息的,让他们回来参加连城和天奇哥哥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