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变相维护苻家,将苻家摘了出去。
“沛笙啊沛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当真不错。”国主虽话中充满了打趣之意,但面上却在满意的笑着。
冷心冷肺的孩子,终还是会为别人的事情帮忙,总算还有点人情味。
“好了,这事你便不要再插手了,你倒是先同我讲讲,你和苻家那小娘子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都闹腾的要退婚了?”
他都做好准备,举办个什么赏花会,给他挑人。
王易徽沉默,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苻令珠又想做什么,自然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长时间不说话,谁料反倒让国主误会,他颇有些忧心忡忡,“难不成,你当真记恨她不想嫁你,想等婚后在磋磨人家?这为她家打点前后的只是做给人家看?”
国子监的风言风语,国主自然也是拿当笑话一般听了,可眼下,他显然是把笑话当了真。
“你这可不行,不管如何,人家小娘子等了你三年,已将最美的花期错过,便是想和退婚,做的不对,你也不能生出磋磨人家的想法!”
王易徽不得不中断国主逐渐发散的思维,“陛下,我并没有如此想过。”
国主狐疑的看向他,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但转念一想,不管如何,能引他动了关注,总是好事,慢慢的,性子肯定能扭转过来。
看着现在的他,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总是带着伤的那个孩子,倔强的说自己不疼。
哎,造孽,好好的孩子,变成这般模样。
那个时候长安公主还没和王易徽的父亲和离,但是作为一名军人,镇守沙场是本职,两人聚少离多。
加之长安公主痛恨自己不得不嫁给,死了媳妇的王易徽父亲,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前任丈夫,生下王易徽后,轻则训斥,重则动手殴打。
小小的年纪,就带了一身的伤。
警惕着周围靠近他的一切生物。
那时,正是他初为人父,满心柔肠的时候,虽和他面上是表兄弟,但已然是拿他当儿子养。
时不时就要叫他到府上玩,可以说,对他投入的感情,比对亲生孩子都多,毕竟他的儿子们还得争夺自己的位置,王易徽不会。
长安公主和离后,他过了一段消停日子,但没过几年,他的父亲又战死沙场,让他日渐长成了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倒是希望,那苻家小娘子,是真心待他的,便道:“若是没有,婚后定要好好待人家,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人家的,天天抱着蹴鞠球,等她找你玩。”
说到那个小蹴鞠球,王易徽眉目都舒缓了起来。
那是一个遍地白雪的冬日,趁母亲不注意,偷跑出来在小易徽在园子里寻了棵树,就蹲在雪地里,想着母亲刚才的打骂,没忍住,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一边掉,还一边用袖子将眼睛仔细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