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手,喃喃问道:“你可知我前期投入了多少钱?将近五千两啊。”
“是啊表嫂,我们不仅将五千两都赚了回来,还小赚了一笔。”
“你,你是把我整个书肆里面的书都卖了?”
潘伯婕被她这样一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倒是不是,书肆至今未卖出一本书。”
苻令珠一口气憋在胸口,“那这些钱都是哪来的?”
“表嫂可还记得三楼包厢,因保密性好,有个文会说是郎君们一起凑钱,定了最大的包厢,日后就在书肆开文会,甚至还有郎君,看中了夫人父亲的包厢,也想像他那样定下包厢,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收藏。
三楼包厢有限,自然是价高者得了。”
苻令珠:懂了!
这是文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啊!
别人有的他们也得有,指不定还骂她父亲奸诈,以往想显摆收藏,那得在家开文会,你还不能直说,得不经意拿出来,得一番夸奖。
可将东西放在书肆,那岂不是所有来这的人都能看。
他们只需要定下一间包厢,想休息的时候,饮酒休息,想展示的时候,写帖子邀请友人来书肆一趟。
至于名声问题,对于能拿出那么多钱包包厢的郎君来说,那是如苻令珠父亲一般,早就声名显赫之人,半点不在意,自己进出书肆的影响。
而且谁规定的,读书只能清苦,有条件在温暖之地读书不好吗?
那些拂袖而走,觉得这地方不堪为书肆的人,都什么脑子。
这书肆里,也只是外表装修过于豪华了些,包厢中可是十分清幽的,且有乐声相伴,隔壁就是酒楼,届时打上一两小酒,在包厢中吟诗作对,岂不快哉。
若是真能被这里的东西迷了眼,也只能说,自己没修炼到家。
因而,他们出手定包厢,那可真是眼都不眨的。
潘伯婕双手捧脸,她何时见过那么多钱,而且她表嫂承诺过,只要书肆赚钱,就给她分红,现今她觉得表嫂就是天仙。
不然怎么会想出那么好的点子来。
张嘴夸赞道:“表嫂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想到包厢主意的,”
苻令珠强迫自己笑出来,那哪是她想的,是打知道她要开书肆,她父亲就要求的。
一直想将自己家中收集的古玩、字画拿出来的苻铎,那是十分积极出主意的。
只要能让她父亲开心,便是将整个书肆都给他又何妨,何况,父亲只是想要一个包厢。
她自然没有不应之理,父亲商量三楼应如何布置,就商量了近月余,最后拍板定下时,一二楼都装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