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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但这是个坏主意,在罗兰的世界里,这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在罗兰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谜语。你不是用你的手而是用你的脑子射击,用你那该死的脑子!你会对点不着火的人说什么呢?当然是说,把你的燧石靠近一点。那就是罗兰当时说的话:把你的燧石靠近点,拿稳。

但这些都与眼前的情形风马牛不相及。是的,接近了,但接近只在马蹄铁这种东西上才管用1『注:原文是:closeonlyutshorseshoes,意思是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是接近是没有用的。』,亨利&iddot;迪恩在成为像哲人般的瘾君子之前会这么说的。埃蒂的记忆有点模糊不清,因为罗兰让他感到尴尬……让他难为情……拿他开涮……

也许不是故意的,不过,有些东西……有些东西使以前亨利常常给他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当然了,要不然消失了这么久后,亨利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呢?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甚至包括奥伊。

&ldo;继续啊,&rdo;他告诉罗兰,语气有些烦躁。&ldo;你要我们思考,我们正在思考呢。&rdo;他正在拼命地思考。

(我用大脑来射击)以至于脑子都快冒火了,但他可不打算告诉那个又高又丑且上了年纪的家伙。&ldo;继续问布莱因一些谜语啊。做你该做的。&rdo;

&ldo;随便你,埃蒂。&rdo;罗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向前去,再次把手放在猩红色的长方形上。路线图立刻又显现出来。上面的绿点已经离莱利亚更远了,但是埃蒂很清楚火车已经明显减速了,要么是因为执行了某一个内置程序,要么是布莱因玩得很开心,不想这么快结束旅程。

&ldo;斯蒂文之子罗兰,你的卡-泰特准备好继续我们的节日猜谜了吗?&rdo;

&ldo;是,布莱因,&rdo;罗兰说。埃蒂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沉重。&ldo;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现在会单独给你猜谜。&rdo;

&ldo;作为首领和你卡-泰特的父亲。这是你的权利。这些是节日猜谜中的谜语吗?&rdo;

&ldo;是的。&rdo;

&ldo;好。&rdo;它口气中透出几分让人生厌的满足。&ldo;我想多听到些谜语。&rdo;

&ldo;好啊。&rdo;罗兰深呼了一口气后开始出谜。&ldo;给我吃的我就活下来。给我喝的我就会死掉。我是什么?&rdo;

&ldo;火。&rdo;回答毫不犹豫。仍旧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自满,那口气仿佛在说当你祖母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老早知道这个谜语了,再来一个啊!几个世纪以来我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再试试啊!

&ldo;布莱因,我在阳光前面走过,但没有影子。我是什么呢?&rdo;

&ldo;风。&rdo;回答还是那么斩钉截铁。

&ldo;先生,你说对了。下一个。这东西轻如鸿毛,但是没人能够长时间握着这样东西2『注:原文是thisisaslightasafeather,yetnoancanholditforlong。这个谜语利用了hold的两个意思,这个词既是握着、举着某样东西的意思,又可以表示屏住呼吸。』。&rdo;

&ldo;人的气息。&rdo;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但他这次的确犹豫了,埃蒂突然想到。杰克和苏珊娜焦急地凝视着罗兰,双拳紧攥,巴望着他能给布莱因出个像样的谜语,可以把它难倒,就像打牌时突然甩出的一招制敌的王牌。埃蒂无法看着他们‐‐尤其是苏珊娜‐‐否则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也是双拳紧握,强迫它们张开,平放在大腿上。要做到这一点非常艰难。他听到走廊上罗兰还在翻弄着他年轻时听过的那些谜语。

&ldo;布莱因,猜这个谜语吧:如果你打碎我,我不会停止工作。如果你能触碰到我,我的工作就完成了。如果你失去我,你必须马上用一个戒指把我找到。我是什么?&rdo;

一瞬间,苏珊娜的呼吸停止了,虽然埃蒂在低头往下看,他仍然明白他的所思亦是她的所想:这是个好谜语,很好的谜语,有可能‐‐

&ldo;人的心,&rdo;布莱因说。还是毫不犹豫的样子。&ldo;这个谜语很大程度上基于人类诗意的幻想;比方说约翰&iddot;艾弗里、塞罗尼亚&iddot;亨茨、昂多拉、威廉&iddot;布莱克、詹姆斯&iddot;塔特、维罗尼卡&iddot;梅斯,以及其他人。人类的思考总是围绕着爱情。从塔的一层到另一层,这个事实始终不变,即使在这个堕落的年代也是如此。继续,蓟犁的罗兰。&rdo;

苏珊娜恢复了呼吸。埃蒂双手又想攥紧,但他没让它们这样做。把你的燧石挪近一点,他用罗兰的声音思考着。把你的燧石挪近一点,看在你父亲的分上!单轨火车布莱因继续前行,在魔月的照耀下向东南方进发。

第二章猎犬瀑布

1

杰克不知道对于布莱因来说,《谜语大全》上的最后十个谜语是容易还是困难,但在他看来是相当难的。当然,他提醒自己,他可不是布莱因那样的思考机器,背后还有遍布全城的计算机给它出谋划策。他除了迎难而上外别无选择;老天爷不会眷顾胆小鬼,埃蒂经常这么说。如果最后十个谜语没有难倒布莱因,他会试试亚伦&iddot;深纽的参孙谜语(吃的从吃者出来之类的谜语)。要是还不行,他也许就……该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自己到时会作何感想。杰克想,事实上,我的脑子已经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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