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风吟喝了一口:
“嫂子……”
“行了,”律宁扯了扯嘴角,道,“不用担心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幕风吟却眼尖的看到了律宁指甲已经没入了掌肉里。
久久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瓶酒已经下去了,幕风吟才从兜里掏出了一小张带着血的照片和一张U盘放在桌子上:
“这些东西本来不该给你看让你难过,可是我想了很久,里面有些东西有些话如果不让你知道未免太不公平,对你对他都是一样。”
说完他就走了,他不担心律宁会想席一鸣一样会自杀,只是觉得两个相爱的人一个死了都不知道对方爱的是自己太过于憋屈。
律宁哪过来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本来还算冷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紧紧攥住了那一张被人撕开了的照片,手指颤抖。
被谁撕的不言而知肯定是席一鸣,只是照片上的自己……明显是在法国。
他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律宁看到照片被血染了一角心脏猛的收缩,突然想到在法国时席一鸣的那一通电话。
那时候淅淅沥沥的雨声那么明显,那一声巨响那么明显,他怎么就没想到当时席一鸣就在法国就站在楼下看着他呢?!
律宁声音嘶哑得不成语调:“怪不得……”怪不得席一鸣会打电话问自己有没爱过他,哪怕只有一点点。
律宁一直以来憋着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他低鸣一声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他要是再细心些,就能听出来席一鸣声调的颤抖和祈求,可他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给了他应该模糊不清的答案。
席一鸣看到了那张手术同意书的签署亲眼看见了江邺的那一个吻,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他,如果他当时不顾虑那么多,斩钉截铁的说爱他会不会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律宁突然发现,他瞒着席一鸣自己抗下所有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如火灼心。
他那些自认为是为了他们好的行为在席一鸣眼里是什么?是赤裸裸的逃避。
过去他不重视的的种种如残枝破象开始在律宁脑海里成型。
他怒骂他不成熟不稳重,席一鸣那么听他的话之后就再不去烦他,他还记得在华商他看见他和江邺看电影,那双眼睛闪过的亮光,那明显是想念到了极致心心念念的想法实现了才有的光。
他都做了什么啊!他在无意识的拿着一把刀捅在席一鸣心口上,他以为造成他和席一鸣天人两隔的是幕舞蝶,可到现在才发现,最大的原因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