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楣黑着脸,没搭理走了进去。
管应山川也不争,独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眼睛却精光显尽。
封歆楠没空出来招呼叶子楣,也好像早就猜到他要来了一样,早就让人带他到关夙周的房间里。
是一扇铁门。
叶子楣透过掀开了铁门那扇小窗子的帘子,一瞬间强光刺痛了眼睛。
他放下帘子,冷笑了一声,这是存心不想让夙周休息。
没有黑夜,二十四小时都是强光,没办法入睡,就算睡睡眠也极不安稳,久而久之人就焦虑了。
跟着叶子楣来的雇佣兵把灯关了,换了正常的灯。
叶子楣打开门,看到夙周抬着手臂遮住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手紧紧的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夙周适应了光之后,移开了手臂。
肉眼可见消瘦了,胡子拉渣,叶子楣住院住了多久,他就被关在这里多久。
这个月里,他每天都度日如年,昼夜不分,就一张床一个洗手间,每天固定时间将饭菜从铁窗里送进来。
他被折磨得焦虑不已,除此之外,他最担心的还是赫蓝竹,他怕叶子楣……
此时看到叶子楣,他冲了过去,揪着叶子楣的衣领,道:
“叶子楣,你把赫蓝竹怎么样了?!”
叶子楣瞠目欲裂,用力掰开夙周的手,那两个佣兵看到叶子楣被掐着,几步上前几招制住了夙周。
叶子楣猛的扑过去将夙周狠狠的抡倒在地,几拳就揍下去了,用沙哑的声音吼道:
“我把赫蓝竹怎么样了?你倒不如说说你对我怎么样了!”
夙周这一个月营养没跟上去,在集上体力不足,被叶子楣打得头晕眼花。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叶子楣也好不到哪里去,夙周奋力将叶子楣翻倒,就要落下一拳时被雇佣兵拖开了。
叶子楣扑腾了几下,看着呈攻击状态的夙周,突然觉得心脏剧痛,四肢开始无力,眼前已经模糊。
他委屈。
快委屈死了。
夙周喘着气被制住,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叶子楣时僵住了,心脏在这一刻抽搐了起来,胸腔酸涩翻腾着。
叶子楣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愤怒悲伤都没有,满是空洞,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