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光滑的皮肤,他仔细的检查着玉足上有没有那人留下的痕迹,整个人靠的及近,脸几乎都快贴到她的脚背。
闻着上面的幽香,季林钟怒极反笑,唇角带了丝邪气,声音听不出喜怒,“怎的?嫂嫂不喜欢?”
越是平静,越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温淑琳沉默着摇了摇头,敏感的感知到有危险,身子有些发抖,想要将脚收回来,那人却紧紧抓住不放。
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腿往后缩,整个人抗拒着自己的触碰,季林钟心中更是难以言喻的气怒,用力的狠狠揉了揉那只玉足,几乎是低吼出声,“那他这样碰你的时候,你喜欢吗?”
被苏永文背在背上的时候你笑靥如花,我只是轻轻一碰,你却满身抗拒。
温淑琳颤了颤,不知怎的,想起上一世他拿着自己与表兄私下往来的书信质问她时的情形,不由得红了眼睛。
也是这般质问的语气,也是这样怒红的双眼。唯一不同的是,当初那手是掐在她脖子上,而不是在脚上。
只是这一世的她虽然害怕,却不至于被吓得泪盈满眶,只委屈的红着眼睛偏过头不与他对视,冷漠的回道:“我不知道小叔在说些什么?”
一口一个小叔,叫的他十分扎心。
丢开她的脚,季林钟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起自己来,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
“嫂嫂既然嫁进我季家,就是我家的人了,怎么?还想着走吗?”
“那苏永文许诺了嫂嫂什么,让嫂嫂才没认识多久,就巴巴的眼睛里只瞧的见他?”
“嫂嫂是有多缺男人,大哥才死没过多久便不甘寂寞。”
……
各种奚落伤人的话不计后果的脱口而出,只为发泄那一时气愤后的爽快,完全没考虑过如何收场。
只是这些话没吓住温淑琳不说,还适得其反的激起了她心中的反骨。温淑琳早已不是上一世的温淑琳,又怎会一直由他这般咄咄逼人?
她“啪”的一声,一把将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打开,坐正身子,锐利的眼光紧紧望着眼前之人。
长期的隐忍只为这一刻毫无畏惧的针锋相对,她掷地有声的朝他吼道:
“小叔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长嫂为母,小叔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辈分?”
越是有压迫,越是有反抗,温淑琳不知怎的越说越来劲了,“我与苏公子现下虽没什么关系,可将来就难说了。小叔承诺我三年后放我归家,难道忘了吗?
“你!”
想过她会害怕,想过她会哭泣,万万没想到她会反击,仅仅几句话便将愤怒的失去理智的季林钟给打回现实。
是啊?凭什么?
本朝并不强制妇人守寡,三年孝期后选择权是在温淑琳手中,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