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被刘香兰打了一顿,饿着肚子哭了一场。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要和一个刚出监狱的二流子相亲。
而且,她的彩礼还要给阮胜来!
凭什么?
就凭他是儿子?
阮荷怒从心头起,抓起来扫帚疙瘩就进了阮胜来的房间。阮胜来正架着二郎腿唱小曲儿呢,看到阮荷怒气冲冲地进来,立刻戒备地看着她。
“阮荷,我警告你,你别胡来。”
阮荷冷冷一笑:“一个大男人,天天躺在床上。就你这样的,就是娶了老婆也得戴绿帽子。”
阮胜来发火:“别乱说话。”
阮荷脖子一挺:“我说得不对吗?家里没钱,爸妈逼着我和祈四狗相亲,好拿了彩礼给你说媳妇。阮樱在家的时候,爸妈卖了阮樱给你说媳妇,结果你不争气。现在你出来了,爸妈又要卖我给你说媳妇。”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靠女人吃饭,还想娶媳妇?就你这种窝囊废,生了儿子也不是你的种。”
阮胜来大怒,抬手就要打阮荷。
阮荷泼辣得很。没等阮胜来的巴掌打下来,她扫帚疙瘩老早挥舞过去,打在阮胜来头上。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边打边骂:“我叫你好吃懒做。我叫你娶媳妇。我叫你吃红烧肉。”
阮胜来被打得推到墙角:“妈,妈……”
刘香兰跑进来,一把扭阮荷的耳朵:“小妮子,你找死?”
阮荷丢下扫帚跑了。
阮荷跑到村里,想找小姐妹说说心里话,不过,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
村里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村里的人都去晾晒海带,连吃中饭都不回家。
她没地方去,只有撅着嘴回家。
第二天,相亲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