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藩笑笑不说话,反正他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们父女若有异动,他也能及时采取措施。
&ldo;元帅英明。&rdo;能忍一时之气也必将能承受将来更大的喜悦,杨藩此举,获得副将一致赞同。
☆、夜探刁府
是夜,潜进玄武关多时的秦汉和窦一虎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溜进刁府,他们来玄武关本是探听消息的,可玄武关军民太过一心,什么都没打听到,无奈只好刁府走一趟,而这样如铁桶一般的玄武关,更让两人觉得,一定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来,一旦开战,结局必将惨烈。
&ldo;你别这么紧张行么?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你倒是紧张个毛线呀。&rdo;窦一虎知道秦汉这厮是强装镇定,听闻他当初父母双亡,整个护国公府重担压在身上,还有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的时候,他都能镇定自若,然后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如今不就是可能会遇见某人么,至于吗?
&ldo;飞虎营里的小展可不像你这么话唠,听闻至今对金莲念念不忘。&rdo;秦汉斜睨着窦一虎。
&ldo;你……&rdo;窦一虎气结,这还是不是兄弟啊,他不过就是想给他解解压吗,好心当做驴干肺。
&ldo;闭嘴吧你。&rdo;男人都有特别强烈的自尊心,所以自己紧张是自己紧张,让别人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行的。
&ldo;懒得管你。&rdo;窦一虎翻个白眼儿,他其实很期待,万一真与月娥当面碰上会怎样。
&ldo;什么人。&rdo;伴随茶杯摔碎,丫头的尖叫声夹杂着惊吓,刁府虽说重兵把守,可两人选择的是后院,明显重兵力不是在这里,可这次他们失算了。
杨藩本就对刁氏父女有戒心,自他住下之后便在各方都安排了不少人马,就防着万一有异动也好及时补救,所以这一声惊叫,很快就传到杨藩耳朵里了。
不过几刻钟,大队人马便围了刁府后院,秦汉窦和一虎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显然刁府早已在别人掌控之下,所幸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慌了手脚的人。
&ldo;这个红泪真是的,让他端个汤怎么这么久?&rdo;筱竹碎碎念的从房间出来,小姐今天心情不佳,晚饭都没怎么吃,她忙着照顾来不及,让红泪去端个汤,结果大半天过去了也没回来,她只能亲自出来看。
月娥房间到厨房必须经后院,而一至后院,筱竹便被兵器碰撞的打杀声惊了,还未反应过来嘴巴便被人捂住往阴暗处带去,她想叫也叫不出来,挣扎也挣扎不脱,只得听天由命。
&ldo;别叫,我们不会伤害你。&rdo;有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筱竹点点头,跟着月娥久了,她也有些临危不乱的气质,她若叫出声来,很可能立马毙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听到这话果断点了头。
捂着她嘴的手放下来,面前两人蒙面,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辨认这是两个男人,奇怪的是,从他们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来看,没有杀气。
&ldo;你们是谁,我可是刁府小姐的贴身丫头,若我出了什么事,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rdo;到底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丫头,对方还没说什么,她便先自报了家门。
听到他是刁府小姐的贴身丫头,两人眼神一亮,虽然没想着这么快与月娥相见,可如今这不是特殊时期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ldo;你听着,我们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带我们去见她。&rdo;窦一虎说。
&ldo;我不信。&rdo;筱竹摇头,虽然她很怕死,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小姐惹祸上身。
&ldo;你家小姐名字叫刁月娥,年芳十九,是玄武关守将刁应祥老将军的独生之女,幼年丧母,拜师金刀圣母,最喜欢的武器是红樱花枪,最合手的利器是摄魂铃,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最喜欢的花是梅花,喜清淡,不喜油腻,最钟爱的发饰是白玉簪,我说的对不对?&rdo;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秦汉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了一堆。
筱竹听的傻眼了,如果说前面那几样有心人都能查的到,那后面几样可都是比较私密的,除非亲密之人,否则不可能知道。
&ldo;你们真是小姐的朋友?&rdo;莜竹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个蒙面人。
&ldo;你放心,见到月娥保管一切误会解开。&rdo;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骗一个小丫头,当然不可能不成。
&ldo;好吧,我带你们去。&rdo;筱竹长出一口气,自家小姐功夫很厉害,就算这两人有不轨之心,定然也讨不到好,小姐说如今这院子里有很多杨元帅的人,若真是小姐的朋友,万不能落在杨元帅手里。
&ldo;多谢。&rdo;秦汉和窦一虎总算松了口气,跟着筱竹穿花过巷的到了月娥房里,这下他们总不至于担心死无全尸了,就算要死,死在月娥手上也比死在别人手上好。
☆、赔,我赔
&ldo;小姐,这不怪奴婢,元帅非说您房间里有刺客,奴婢怎么说他都不相信。&rdo;筱竹满脸无奈。
&ldo;那就让元帅进来搜搜,元帅放心我也放心。&rdo;月娥淡声说道,仍旧是那种没睡醒的声音,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ldo;月娥小姐果然识礼。&rdo;月娥既然都这么说了,筱竹只有让路。
&ldo;您小心着点,千万别碰坏小姐的闺房。&rdo;筱竹一边说一边碎碎念。
&ldo;小姐的房间哪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人进,本帅去查看一番即可。&rdo;杨藩并非真的不懂礼数,就算真的要查,人家姑娘还未嫁人,闺房可不宜让陌生男人进来,他自己进去看就够了。
对于杨藩的举动,月娥鸟也不鸟他,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余头和胳膊露在外面,白色里衣贴身,一幅就寝了的样了,而且上下眼皮仍不住要打架般的往一起合,果断透露出一个信息,老娘要睡觉,老娘要睡觉,老娘要睡觉。
隔着一层帷帐,杨藩眼眸深深,月娥身材纤细,可此时被子掩盖之下却与她纤瘦的身子不府,那样子像极了被子里还有别的,若藏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可看到月娥露在外面的手臂着白色中衣,杨藩压下心里的想法,没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开玩笑,在说,月娥姑娘就这样躺在这里,他还真没办法拉开她被子来看,大半夜的闯进姑娘房间拉人家被子,简直是采花贼才做的事。
女子的闺房根本不会让男人进,月娥能够让他进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若非要强行拉人家被子,直接就是找揍的节奏,他当然不会这么傻。
整个房间一眼就可以看个完全,转眼一圈儿之后,杨藩把目光放在唯一能够藏人的柜子里头,柜子这地方不像床那样敏感,他可以直接打开,女孩子的衣服,繁杂又多变,麻麻密密掩盖着,他不能一件件扒啦开看,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
&ldo;得罪了。&rdo;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直接朝衣服刺过去。
&ldo;啊。&rdo;没等到柜子里有动静,筱竹先叫了一声,杨藩狐疑的看了筱竹一眼,这也未免太过紧张了,刚想从她脸上再得到点信息,就看到筱竹跑到柜子边,抓着一件衣服,一脸肉疼的的表情。
&ldo;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衣服,去年生辰老爷送她的礼物,是十八个绣娘精心绣了半年才完成的,居然就这么被毁了,奴婢看着都心疼死了。&rdo;筱竹抓着衣服泫然欲泣,床上的月娥像刚反应过来,让莜竹把衣服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