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珍笑:“你好。”
石昊把他们给何宁珍介绍了一下,双方寒暄了几句就散了。走出几步后,何宁珍问石昊:“他们也在一起住吗?”
石昊想了想说:“没有吧。可能是去谁家玩?”
“这样吗?我看那个王一琛手里还拎着菜,以为他们也是像你们这样,两个人租房子住。”
石昊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赵兆确实没和王一琛一起住,他只是这几天暂住在王一琛家。照顾他的阿姨说她在外工作的儿子回来了,这几天没法管他。
王一琛爸妈今天有应酬,让俩小孩自己点外卖,王一琛想了想,决定做餐饭给赵兆吃。但他不太会做,只是按照现查的菜谱一步步操作,偶尔手一抖放多了盐,一个没注意又弄混了生抽和老抽。
一张面瘫脸写满了绝望。
赵兆扒拉着厨房移门的边看王一琛忙碌,菜一起锅就窜回餐桌坐好。王一琛把菜端上桌,呼噜了一把他头发,说:“还有一个菜,再等一下。”
还有一个菜也没什么好期待的,色香味依旧让人没有食欲。但赵兆挺怕王一琛,所以还是大口地吃着。
王一琛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酸辣土豆丝,问:“好吃吗?”
赵兆拼命点头:“好吃!”
王一琛又问一遍:“真的好吃?”
赵兆的小胖脸垮了,说:“有点咸。”
王一琛突然笑起来,捏了捏赵兆的脸,把赵兆吓了一跳。他站起来找手机,说:“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赵兆以为他生气了,又猛扒了两口饭,说:“不用!好吃的!”
王一琛边点外卖边把赵兆的筷子拿走,又捏捏他的脸,说:“傻不傻,不吃了。”又看一眼自己炒的菜,叹口气下决心:“以后还得努力。”
没了筷子赵兆也没办法了,看王一琛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刷着,小声说:“别点太多,我……我吃不下。”
大家总以为赵兆胖是因为他爱吃。王一琛看他一眼,说:“我知道。”
春天过于舒适,五月的天就显得燥,人心也跟着沸。少男少女稚嫩的脸庞还没能适应烧灼感,太阳却不给他们时间;少男少女不成熟的心还不够承接沉甸甸的感情,汹涌的爱意却不给他们时间。
夏烈又新学会一个示爱方式——写小纸条。每次课代表交作业时都要用张纸条记下未交人员名单,夏烈给江问语的纸条写的却是各处摘来的情话。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于山于海,于水于滨。双木非林,田下有心。”
“我爱你,就像倚靠着甲板的栏杆看两条船擦肩而过,面对着它们的离去,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和惆怅。”
“Thereareafewthingsinlifesobeautifultheyhurt:swimmingintheoceanwhileitrains,readingaloneinemptylibraries,theseaofstarsthatappearwhenyou’remilesawayfromtheneonlightsofthecity,barsafter2am,walkinginthewilderness,allthephasesofthemoon,thethingswedonotknowabouttheuniverse,andyou。”
“……”
江问语每次看完就把纸条揉成团往抽屉里一丢。抽屉里的纸团越来越多,夏烈摘的情话越来越哀怨,到江问语有次想在抽屉里找样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抽屉里到处都是小纸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