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毛巾擦掉头上的水,走到阳台上,想看看现在的雨势,虽然现在还是黑夜,可我伸出的手臂已经感觉不到雨水的拍打,就连风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转身回到屋里,把电脑,相机,衣服都一股脑儿地塞到了背包里,现在就要提前做好准备,随时离开这里。
这回我是坐到了顶在门口的床头柜上,细细地听着房门外的声音变化。难道齐思贤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难道是我又走神了?
我的肚子再一次&ldo;咕噜咕噜&ldo;地乱叫了起来,赶忙把那瓶矿泉水一饮而尽,至少得先把这股怪叫声给压下去。
我就这么老老实实地靠在门板上呆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有将近二十多分钟就是五点,我拉开窗帘朝屋外望了两眼,看到一片藏蓝色的天空,微弱的阳光透过我拉开的窗帘照射进了房内,我顿时欣喜若狂,这好像就是黑暗前的黎明,也许这里的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摸了摸别在腰上的那个螺丝刀,感觉到它的存在也让我有了点安全感。
我背上背包,在门口又站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了,就搬开床头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这可不同于在学校和同学们去网吧熬夜打游戏,还可以有吃有喝玩儿个痛快,我在这一晚也没少受到惊吓,精神压力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现在可是我逃生最后的机会。
第4节又有两人遇害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每迈出一步我的心脏就更加剧烈地跳动一次,距离生还的希望就更近一些。
我刚迈下一步台阶,就忍不住朝文哥和夏炎姐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我内心里那个善良的声音一直在劝导我,让我至少抱着一丝希望去敲夏炎姐的房门,让她跟我一起逃走。
我走到夏炎姐的房门前,警觉地朝后面看了一眼,之后轻轻地敲了敲门,如果声音太大我怕惊动到凶手。
屋里没有人反应,是夏炎姐睡着了听不见?还是我敲门的声音的确太小了?
我敲了第二遍,可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下意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门把,门居然开了,我的心突然&ldo;咯噔&rdo;一下,心想不好,莫不是夏炎姐遇害了?
我赶忙闪身进到屋里,小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屋子就那么大,找了一圈也没有人。
会不会去照看文哥了?
我走出天蝎座的房间,左手刚关上房门,右手就提前伸出去要握射手座房门的门把。
我打开房门的瞬间,就有一股呛人心肺的浓烟迎面扑了过来,我顿时两泪纵横,咳嗽了几声。擦干眼泪之后,我朝屋内走了几步,屋里浓烟滚滚,火已经烧得比较大了,可还是能映着火光,看见屋内有个人坐在椅子上,那个人好像就是文哥,我是根据他的双手双脚的特殊姿势推断的。而文哥脚边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烧毁,根据衣着和体形判断,正是夏炎姐。
现在救火已经晚了,因为如果这两个人还有意识的话,早就该喊人救火了。而且就算我去救火,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等到他们周围的火被扑灭时,他们也早已烧成焦炭了。
我捂着口鼻冲出了房间,跪在过道上拼命地咳嗽,喘气。
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还是自己先走吧。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满脸通黑,披头散发的人赤脚站在通往一楼的楼梯台上,看上去就好像是池淼,她居然还在冲着我笑。
&ldo;沈海,你在干嘛?&rdo;人要是走霉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我侧过身看着齐思贤,他果真是一夜都没有睡觉吗?他会不会已经把其他几个人都给杀害了?
齐思贤正在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心里非常恐惧,就不自觉地向后退,可退了两步就已经无处可退了,只觉得身后有个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退路。我满脑子想的不是如何逃,而是如何对付齐思贤,因为我和他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了。
&ldo;这什么味儿?是不是着火了?&rdo;齐思贤的嗅了嗅,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我走来。
他的那张脸在过道昏暗的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如此恐怖,狰狞。
我迅速掏出那把别在后腰上的螺丝刀,想和他拼命。
齐思贤见到我都已经把把家伙握在手里了,也瞪着眼睛看着我。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能感觉到我的掌心都已经湿透了,双手也抖个不停,生怕握着的螺丝刀一不小心从手里滑出去。
齐思贤冷冷地看着我,嘴角边泛起一丝恶魔般的笑容。
就在我和齐思贤僵持着的时候,我看见梅雨薇从她的房间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她也背着一个包,好像是和我同样的想法,趁着天亮雨停,早早地一个人逃出去。
梅雨薇看到我和齐思贤两个人的架式就站在原地不感动了,也不出声,呆呆着望着我们。
齐思贤站在我和梅雨薇的中间,也是背对着梅雨薇,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异样。
&ldo;梅雨薇,梅雨薇,你听我说,齐思贤就是凶手,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是他放火烧死了文哥和夏炎姐。&rdo;我大声地对梅雨薇喊着,想通过以此转移齐思贤的注意力,当他回头的一瞬间,趁其不备把手里的螺丝刀捅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