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许久,夏岩终于接通,&ldo;……夏木?&rdo;她的声音像是刚刚哭过的,鼻音浓重。
&ldo;姐。&rdo;夏木轻声唤。
姐妹俩在电话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十几秒。
&ldo;你还好吗?&rdo;
&ldo;你还好吗?&rdo;
俩人几乎是同时出了声。
毕竟,都不曾忘记,只是忘记了令彼此舒适的相处方式。
&ldo;别忘了祭奠妈妈。&rdo;夏岩说。
&ldo;姐,你为什么哭了?&rdo;夏木说。
&ldo;……&rdo;这一声可能勾起一夏岩的伤心事,电话那头,啜泣声隐隐传来。
&ldo;别哭了,姐。&rdo;夏木开口,感觉自己的语言好苍白无力,她不太善于安慰一个哭泣的人。
&ldo;……夏木,今天在墓地,小姨给了我一封信,是妈妈生前写的,是她的遗书啊。&rdo;姐姐收拾了一下情绪说。
夏木愕然,她一直以为妈妈的死是意外,&ldo;你说什么,妈妈的信里是怎么说的?&rdo;
夏岩却已抽泣难言,&ldo;改天再说吧。&rdo;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夏木愣了片刻收起电话,眼角余光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她抬头一看,正是原野。
原野抬抬下巴,&ldo;可以坐这儿吗?&rdo;
&ldo;去你那边。&rdo;夏木说。
原野拿起夏木桌上的酒和酒杯,到了他坐的那一桌。
两人面对面坐下。
一首歌曲在酒吧里低回吟唱。
这张桌子上也有干的勿忘我,是粉色的。
&ldo;有心事?&rdo;原野看出夏木的情绪不佳,问她。
&ldo;你愿意听吗?&rdo;夏木勉强笑笑,她已经习惯掩饰自己的坏情绪。
&ldo;洗耳恭听。&rdo;他说。
&ldo;我看见我妈妈了。&rdo;夏木悠悠地说。
原野看看,没有中年女人在酒吧里,&ldo;你妈妈,她在哪里?&rdo;
&ldo;她在我的脑海里。&rdo;夏木倒了一杯酒,&ldo;我要敬她一杯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