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把闻秦做的事全交到闻周面前,交给他定夺。
两个都是他亲生儿子,尤其是作为oga的时良,闻周如果真的像他自己说的疼爱,在面对这些证据时就不会厚此薄彼。
所以闻秦被闻周强硬地扭送到了国外。宋屿却觉得不够。他在国外也有认识的朋友,闻秦独身,总有下手的机会。
时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宋主席,我很高兴,”时良叫着宋屿认真地说,“以前我会觉得我妈怀孕,是因为她想重新得到闻先生……我爸的关注,对我好也只是附赠而已。”
“但现在我没有,是不是我的病快好了?”
宋屿此时没有在闻周面前时的针锋相对,眼神深邃柔和:“是。”
时良眨了眨眼,眨掉了眼里的水光:“我妈好像也变好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弟弟——或者妹妹,不管是alpha,oga还是beta,应该一生下来就能得到他们的宠爱,”时良微微叹了口气,“真好啊。”
这是他记忆中从没得到过的。
以前他生病,总觉得奢望不来,失望多了,久而久之就不再期望,现在他病情转好,又有宋主席,也没必要了。
宋屿的视线一直放在时良身上,半晌才伸出手将时良搂过来,轻而淡地问:“哭吗?”
“你烦不烦啊宋主席,”时良靠在他肩上轻声说,眼角滴下一滴泪,却像开幕,汹涌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十几年得不到父母关切的委屈终于兜不住,“哪有你这样的。”
宋屿抱着他,颈侧湿润,肩上的布料被眼泪打湿。时良埋在他颈边无声呜咽,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生病的时候时良对家里人的态度都很尖锐,导致闻周为了避免刺激到他,自觉避开,不出现在他面前。
没想到在时芸无意的指引下,时良更钻牛角尖,所以闻周有意让时芸远离时良,但时芸癔症严重时总会去找时良,才有了误会。
而其他人在闻周的嘱托下,也学着闻周的方式,换了种方法关心他保护他,不然时良并不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
这些都是时良刚才才明白的。
十七岁的时候他看见身边的朋友都有父母的关爱,有一个和谐的家庭,第一次如此羡慕,所以许下了那个愿望。
直到今天才觉得他看错了。
其实他和他们一样,有父母,有朋友,还有个偶尔对他变态的男朋友。
偶尔变态的男朋友一路把他抱回家,把他放在床上,没让他起来去学习。
时良倦懒地趴在床上看着宋屿拿ipad坐在他身边,刚哭过的双眼眼眶微红,眼睛却潋滟生辉。
其实他现在挺高兴的。
兴奋的精力无处发泄,所以他想做点能转移注意的事。
时良抿了抿唇,上唇不明显的唇珠红艳艳的:“宋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