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迫不及待搭腔:“自然是证据确凿了,不仅有当日的宫人出来指认,看见宋承徽的宫婢在那把古琴旁徘徊动手脚。”
“方才更是在熙音阁搜出了毒物,人证物证俱在,只是将这毒妇处以绞刑,还是便宜她了!”
谢乐瑶的目光落在宋扶熙的身上。
即便是被宫人钳制着皓腕,被迫屈辱的跪首在地,但宋扶熙的身上却未见任何惊慌与狼狈。
反而是仰着首,那张俏丽姝色的面容之上,更是不见心虚,反而是以一种澄澈且清明的眸光,与谢乐瑶对视。
“是吗,宋承徽,你可认罪?”
宋扶熙字句清晰道:“妾身从未做过,妾身不认,何况,这包东西虽是从妾身的寝殿搜查出来的,但是一来并未验证过这便是那包毒物,二来也不曾排除这是外人为了陷害妾身而故意藏的。”
“太子妃只是以查出了这包疑似毒物的东西,便直接给妾身定罪,甚至在不曾禀明太子殿下,得到殿下许可的情况下,便要直接将妾身处以绞刑。”
“妾身有冤,并且合理怀疑太子妃伙同其他妃嫔,以权谋私想要置妾身于死地。”
宋时宜脸色难看:“宋扶熙你大胆,竟然敢污蔑本宫以权谋私?”
“胡良娣控诉,太子妃愿意为她做主,可轮到妾身喊冤,太子妃却丝毫不给妾身任何辩驳的机会,难道因为妾身位卑言轻,便要任人宰割吗?”
“若是太子妃当真公正无私,为何不敢先让太医查证此物,再将此事禀明太子殿下,由殿下来定夺?”
宋时宜自然是要找借口:“殿下政务繁忙,此等小事本宫身为太子妃,自是有权自行处置,何况证据确凿,岂容你在此狡辩?”
宋扶熙没有马上应这话,而是用那双翦水秋眸含着委屈的控诉往谢乐瑶那边望了眼。
这一眼,包含了满腔的委屈与愤懑,而无处可申诉。
谢乐瑶果然便开了口:“皇嫂说证据确凿,可宋承徽却又说并未有实证,那么从熙音阁所搜查出来的东西,已经确定就是毒害胡良娣的毒物了?”
果然,这话一问,宋时宜的眸色便是一闪,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
胡良娣倒是先在那里叫了起来:“公主殿下,这包东西里的东西必然便是害得妾身毁容的鹤曼罗粉,宋承徽这是黔驴技穷了,才在这儿空口狡辩,公主殿下莫要信了她的鬼话!”
谢乐瑶却是不悦的蹙了下眉。
“如此说来,虽是从熙音阁搜出了东西,却并未证明便是那毒粉,皇嫂便就此下了定论,要将宋承徽给处死,也难怪她会喊冤,这般行迹,是否太过于草率,有草菅人命之嫌呢?”
萧侧妃不由搭腔:“公主,您怎么为这个毒妇说话呢……”
“本宫只是就事论事,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萧侧妃一噎,一时找不出理由来了。
宋时宜道:“乐瑶所提出的疑虑,也是颇有道理,此事的确是本宫处置的过于着急了些,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查证此物。”
很快,王太医便被请了过来。
王太医在查证之时,先是嗅了嗅,尔后抬头似是诧异的往胡良娣的方向看了眼。
胡良娣给了他一个警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