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狼狈的趴在地上,此刻她已全然没了往日里那端庄雅正的嫡妻模样。
反而是泪眼婆娑的,匍匐着爬到了谢祁的脚边,想要抱住他的脚博同情。
“殿下,臣妾是冤枉的,这些年来,臣妾在东宫兢兢业业,为殿下操持着后院,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便算是没有功劳,也该是有苦劳,难道臣妾与殿下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都比不过这一盆被人诬陷的芙蓉花吗?”
宋时宜还想为自己找托词:“何况这世上怎会有人傻到,害人要亲自动手?再者,若此事是臣妾所为,殿下去了江南,臣妾又为何不销毁了芙蓉花,难道是等着人来抓把柄吗?”
虽然此时此刻,宋时宜悔得肠子都青了。
因为她虽然无法保证宸王此次谋反一定会成功,但她却丝毫不怀疑,此番谢祁去了江南之后,必然会没命回来。
所以她才没有让人偷偷去文华殿,将那盆芙蓉花给毁了。
而一向谨慎小心的她,却因为这次对自己的过度自信,而造就了如今的境况。
但宋时宜不知的是,她在谢祁的心中,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所以对她的这番狡辩,谢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究竟是有人故意构陷你,还是你所为,一审便知,将人都带上来。”
宋时宜心头咯噔一下,就见侍卫将临华殿的宫人们都给押了过来。
这些宫人们见这个阵仗,魂儿都快吓飞了,纷纷跪在地上直求饶。
“这些年来,宋时宜都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给孤招来,一句谎话,孤就砍你们一根手指。”
“你们都有十根手指,也就意味着你们有十次机会可以说谎,但十次之后,就是你们的项上人头了,孤的耐心有限,就从宋时宜的贴身侍女开始吧。”
翠微的身子抖成了筛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对殿下一片情意,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殿下的事情,还望殿下明察……”
只是翠微为宋时宜说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侍卫手起刀落。
一刀落下,伴随着鲜血四溅,一根手指头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所谓十指连心,这般的疼痛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
翠微瞬间惨叫连连,但侍卫却按压着她,甚至都不给她在地上打滚的机会。
“你们呢?也和翠微是一样的口供,觉得宋时宜对孤一片情意吗?”
其他还没有被施加刑罚的宫人们都被吓傻了,原以为谢祁只是在吓唬,没想到竟然如此干脆利落,都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奴婢……奴婢曾瞧见,翠微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托人带一些什么东西出宫,有回奴婢曾无意中瞧见,那东西里头,有一只香囊。”
“而那香囊,奴婢曾……曾在宸王殿下的身上瞧见过……”
谢祁倒是也想起来了,“是那只曾在郑飞燕的尸体上,发现的香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