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南岳绕过这个话题,“我当然记得,我就是想问问,当时我第一次去看你们的时候,骆安淮那个小子确实偷看我了是吧?”
“。。。。。。”凯尔斯科尔更加无语。他确实还记得当时秦南岳他们过来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着实是让人记忆深刻,更何况,对方当时还调侃了骆安淮,以至于这件顺拐的事情一直被他们当成谈资,没事儿干就拿出来说一说,然后再被骆安淮打一顿。
至于骆安淮到底有没有偷看秦南岳的事情,他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他也做出了和当时的查尔斯以及骆安淮一样的反应,觉得是秦南岳自作多情,毕竟这位经常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事没事都要去撩拨骆安淮一句。
“我又不是他妈,怎么可能一直盯着他,看他眼睛往哪里瞟。”
秦南岳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凯尔斯科尔,“凯尔,好好说话,骂什么人。”
“。。。。。。”
凯尔斯科尔觉得自己快被这个人噎死。
秦南岳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凯尔斯科尔,这个时候骆安淮他们已经开始背着他们走齐步了,他盯着对方的脊椎骨瞧,忍不住皱眉头。
现在的骆安淮比之前还要瘦的多,他甚至察觉到了对方蝴蝶骨的轮廓。果然还是要在他身边护着才行。
他跟着他们一起走,在听到教官喊立正时停下。
然后,在一声“向后转。”中,他和转过身来的骆安淮的目光撞在一起,在对方略显波澜的眼睛中,秦南岳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说过的话,“呦,小子,瞧你长得细皮嫩肉,怎么一见我就顺拐了,怎么着?我魅力就这么大?”
这次的骆安淮依旧像当初那样冷淡着一张面孔,只不过还多了些别的东西。他站好,立定,朝秦南岳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他在不适合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遇见的故人,而对方偏偏又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一切都是矛盾重重的不适合,不恰当,不应该。
所以他眉眼傲气,礼貌地开口作出回应,决定打破了这种矛盾——“报告长官,那是你眼瞎。”
秦南岳觉得这才是骆安淮,他还没变,就是这副欠的要死的混蛋模样。
凯尔斯科尔担心这两个人在这里吵起来,到时候万一军中机密不小心往外抖了一句,他们几个人都得玩完。
所以他即使开口,挽救彼此于水火之中。“那个,这位同学,你跟我们过来一下。”
骆安淮没有拂凯尔斯科尔的面子,道了一声“是”,然后跟着对方离开。
“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我会来?”秦南岳和骆安淮并肩走着,开口问。
“你不应该来这里,弗尔森上校不会给你安排这个任务。”能让凯尔斯科尔来带这次训练已经够了,至于秦南岳,秦南岳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他还有更多的要去做,那些比这样繁琐且没有太大用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这是我的休假期,弗尔森上校可不管休假期。”秦南岳这样回答。
骆安淮这一次没再吱声。他本来就是那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类型,少说一句是一句,憋在心里怎么着都行。刚才秦南岳说了和初相见的时候一样的话,他也及时做了反击,总觉得是一报还一报,像是把之前的仇也一并报了,挺爽的。不过这些话也没必要跟秦南岳说。
他和秦南岳之间那些破烂玩意儿的吐槽和过往,早就在他离开了军区的时候结束的彻彻底底,他再也回不去,也不想再回去。
“再说了,我的人在这里,我当然得过来。”
骆安淮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住,不再往前走,他停下来看秦南岳,其实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来看对方。
从刚才的那种震惊中缓过来,从复杂的情况中走出来,从翻涌的情绪中降下来,他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去看看秦南岳。
秦南岳更黑了,皮肤是那种古铜色,眉峰锐利的像是一把剑,可偏偏还带着笑模样,用那种他熟悉的语调说“我的人”。
我的人。。。。。。
凯尔斯科尔早都溜了,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这里只剩他们两个。
骆安淮直接了当的回击,“长官,谁是你的人啊?”
秦南岳笑得更开怀了,“还能谁啊?不就在我面前站着嘛。”
“我退伍了,我,不是你的兵。”骆安淮这么说,一字一顿。
秦南岳又拉近了他们两个的距离,“你退伍了,给直属长官报备了吗?我同意了吗?我没有同意,你怎么退的伍?”
“那你就当,我是个逃兵。”骆安淮笑,眼角眉梢带着点冷,“长官,我要走了,我们要训练了。”
“行吧。”秦南岳不再逼他,他恢复正经,“这位同学,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