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是淡淡的檀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看来裴寂把这里打理的很好。
身下的被褥柔软,身上的人压在她身上,抚摸她的脸颊。
郁聪聪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想来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裴寂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玉容膏。涂了以后不会留疤。”
郁聪聪说:“我不疼了,这么珍贵的药膏还是用在该用的地方。”
她知道裴寂身上有不少疤,即使裴寂每次都要关灯,但她摸的出来。
他的后背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后腰上还有一条。
这还是她摸出来,如果能仔细看到话,应该还有不少。
还有他身边的护卫,暗影的侧脸有一条疤,风影的下巴上有一条疤。
这些都是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可见他们的境况是有多么的危险。
脸上一阵清凉,裴寂指腹蘸取玉容膏细细的涂抹。
“用在你身上就是最该用的。别动,很快就好。”
郁聪聪不再动,注视男人的眉眼。
认真做事的男人,魅力大大提升。
大抵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男人最专注,让人误以为他们对待感情会专一、长情。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没发现裴寂已经为她涂完药。
不安分的大手慢慢移到她的耳边,轻柔的摩挲。
郁聪聪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喘。
专注的幻想在此刻被打破,裴寂终究又回到浪荡的样子。
两年的时间,裴寂对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处都十分清楚。
总是轻易就能让她色欲翻涌,情欲上头。
她艰难的吞咽一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渴望,说:“裴寂,你不是很急吗?”
裴寂温热的掌心盖住她的耳朵,轻柔的摩挲,似是有意在折磨身下不听话的女人,埋怨道:
“没良心的女人,一走了之就算了,还不愿回来。”
和郁聪聪预想中的风急雨骤完全不一样。
裴寂摸着她的脸,没有下一步动作。
是想要折磨她吗?
温热的大手又轻轻的摩挲她的耳廓,轻揉慢捻着她的耳垂。
惹得郁聪聪心脏突突直跳,莫名的渴望几乎要冲破身体。
耳朵滚烫,连带着她的脸和身子都灼热起来,呼吸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