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陆翊这一声哥哥叫的楚钧心头一热,他只是想来劝劝陆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反过来劝他,看来这孩子真的不简单。
楚钧嘴角勾起一抹笑,黑漆漆的眼睛里闪过烨然的光华,他伸出双手握着对方的胳膊,用了几分力气:“陆翊,我是楚家的孩子,而你就是陆远宗唯一的儿子,好好在英国念书,回来接他的班,我觉得他那样的人活到八九十岁没有问题。”
陆翊嘴角抽了抽:“你这句话我可以理解成祸害万万年吗?”
楚钧莞尔:“这可是你说的。好孩子,你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
纯男人式的交流让陆翊眼眶发热,他反手拍了拍楚钧:“你要对安璟好一点,要不然我还是会揍你。”
“小兔崽子,不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谁的媳妇你都敢想,欠练呀。”
陆翊哈哈大笑:“就是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否则我还是照抢不误,不过那次宾馆里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说不是晚点了吗?我们都已经和好了。”
第一次,两个人放下心头上的包袱,用平和的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对方,原来对方真的没那么讨厌相反的和自己很投缘。
楚钧走的时候陆翊把他送到大门口,他看看楼上,说:“你不去看看他吗?”
楚钧摇摇头,陆翊有些不以为然:“我这么小都看开了,你怎么还这么犟?”
楚钧叹了口气:“不是犟,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想我需要时间。”
“行吧,我马上就要回英国了,你替我照顾他。”
楚钧抿着唇算是笑笑:“好,我会的。”
远处柔和鲜红的落日迅速从天边蔓延过来,为这个傍晚镀上了一层红彤彤的颜色,楚钧闭上眼睛吹了声口哨,“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日子在走,人也在往前,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玉兰花谢了,樱花开了,安玲肚里的小宝宝又长大了一点,上次去照超声波说是个男孩子,现在安玲母凭子贵,她那个高傲的婆婆都整天围着她团团转,其实谁都不是天生的坏角色,只是有时候没找对磁场才相处不来;严可替一个火灾重度伤患整容成功,上了报纸成了名人,而且女孩天天上他家堵他,大有以身相许的意思,可严可还是那副死人脸,好像谁都动不了他的心;贺一飞现在和黑婕爱的死去活来真的是双贱合璧天下无敌,唯一不变的就是楚钧,到现在和安璟睡也睡了爱也爱着可是安璟就是不跟他去领证儿,而他现在整天什么也不干,俨然成了家庭妇男,每天打扫煲汤接送。
贺一飞为他的不思进取都差点动手了,律所歇业这么长时间他只得把重新开门,可是零零散散的就接了几个小活儿,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安璟也着急,她为这个和楚钧谈过好多次,甚至在刚腻歪完了趁着他吃饱喝足的时候也说了,楚钧笑而不语。最后逼急了安璟就问你是不是又想拿这个威胁我,我一天不领证你就一天不去上班。
楚钧把人放在自己胸膛上,摸着她圆润的肩头说:“把你男人看成什么人了,其实我是不能当律师了,我完全没有那个心,只要一站在法庭上我就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思绪就会混乱,我不是不当律师,是当不成律师了,再说现在我名声很臭,谁会找我打官司?”
安璟手撑在他胸膛上半直起身子,柔软的丝被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大半个白腻的胸膛。“你是在害怕吗?”
楚钧眼神一黯,伸手握住了两团,他把腰往上挺了挺,顶着刚才的湿润柔软,哑声说:“就是在害怕,二丫,不要逼我。”
安璟感觉到他眼里的脆弱,主动抬了抬腰,伸手把那根蓄势待发的凶猛慢慢送进去,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安璟慢慢移动着身子,仰头任一头秀发如瀑布飞扬,她小巧的下巴和颈部绷成一道美丽的弧线,丰腻的雪白随着动作甩出柔媚的波澜,她急促诱人的喊着:“楚钧,楚钧,你行的,你一定行,你是最棒的。”
安璟的这幅模样快把楚钧逼疯了,挺腰冲刺的同时他的心理也得到的满足,他的女人信任他崇拜他仰慕他,这个真的很重要。
安璟对楚钧工作的事儿上了心,她去找安小帅,安小帅一脸为难:“姐,不是展蔚言不用楚钧,现在展氏就是个火坑,谁跳进去谁倒霉。”
安璟又去找谢家辰,在给安玲这个大肚婆剥了一大堆坚果后姐夫大人才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汤碗鸡汤的谢总裁一脸精英模样,竟然毫无违和感,他一边给安玲盛汤一边说:“正好你回去找找楚钧,顾问费我可是一年的全给他了,这家伙连活儿都不给我干,我是不是该开除了他?”
安璟懂了,她跟姐姐姐夫告辞,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姐夫,你一天给我姐吃几顿?”
谢家辰一脸的理所当然:“八顿饭,不多呀。”
安璟相当无语,她可以看到安玲猪圆玉润的未来,一步一回头她走出了谢家,最后想想竟然又去找了李琳。
李琳离婚后一个人过得很风光,见到安璟倒是很热情,她亲手把咖啡递给她,没等安璟开口她倒是先说了:“楚律师是个什么人有多大的才能我知道,他绑了我那么大的忙按理说我不能忘恩负义,可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一大堆张着眼睛扭着鼻子的等着抓我的把柄,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个女人,不容易呀。”
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安璟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想起江逾白来,貌似他很厉害的样子,要是他能帮楚钧……安璟立马觉得自己好冷酷,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剔除,江逾白是她这辈子唯一亏欠过的一个人,可是没办法,不爱就是不爱,勉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