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你来得这么早?”
背后突然响起欧阳子芳的声音。
林楠回过头去,看见了她得逞的笑容。
“还当你会放我鸽子呢,你那么相信沈家。”欧阳子芳在对面坐下来。
林楠也不管她喝不喝,把其中一杯咖啡往她那边推了推:“你的。”
“落尘一定没有告诉你,他当年为什么忽然放下热恋中的情人,转而愿意娶你吧?”
欧阳子芳双手拄着下巴,意味深长盯着林楠。
林楠喝咖啡,目光从桌上移到窗台的几个盆栽上。
欧阳子芳不以为意地笑笑,也端起咖啡抿了口:“他们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不过是怕走漏风声,你知道了真相而已。他们肯对你这么好,无非是因为欠你的。”
林楠:“是我欠沈家的,沈奶奶和沈落尘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虽然短暂,但这也是实情。”
欧阳子芳怔了下,哼笑:“天真!”
林楠不想跟她打太极,便开门见山问:“欧阳小姐,你特意把我约出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能一周后就要离开燕城了,有些东西要提前准备。”
“你要走?离开这里?”
欧阳子芳似乎感到很震惊,她的神色奇怪地迟疑了一下。
“对。”林楠点头,“燕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吧,再待着也没意思了。”
欧阳子芳眸光闪了闪:“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承诺过你的,你母亲的死另有蹊跷,沈家未必是你想的那样清白。”
林楠不解:“欧阳子芳你不是喜欢沈落尘么,又为什么要在背后这么诋毁沈家呢?”
只见欧阳子芳哼笑一声,神色透着一丝无奈:“或许正因为我爱他,想牢牢把他困在自己身边,这辈子都抓住他,才会这么处心积虑,想让你们之间再也没有能复合的可能吧。”
“我和他之间本就没有复合的可能了,下周沈奶奶的寿宴过后就办理离婚,你放心。”林楠幽幽说。
“林楠,恐怕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当年为了救落尘,这辈子都没法再生下自己的孩子了。”欧阳子芳注视着林楠,近乎平静地说出这话。
林楠狠狠愣住。
她想过太多可能,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唯独没有想过这种事。
欧阳子芳居然再也不用有自己的孩子?
“怎么会……”她听见自己低喃。
“呵。”欧阳子芳一笑,“沈奶奶是沈家绝对的权威,她一发话,没人敢反驳这是事实,但她那么迫切就让沈落尘娶了你,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怕他们沈家从此绝后!”
林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隐情?
欧阳子芳:“虽然你是小门小户,一点身家背景都没有,但跟娶我相比,他们还是会选择你。所以林楠,并不是你这个人有多好,你只是太幸运罢了。”
林楠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正抽丝剥茧,一层一层浮现出来。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当年沈奶奶极力撮合你和落尘,她想让落尘娶你,可落尘不答应,两个人僵持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