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被拉回视线:“又去理发城?”
…
陈江行抓着啤酒瓶,大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闷热的天气让他心情烦躁,尤其是看见黎简被人肆无忌惮勾搭上。
不该多管闲事,自己买醉,后果自负。
月光将影子拉长,吱吱乱叫的蝉鸣扰乱一整个夜。
马路上只剩零星几个酒吧街喝完酒的醉鬼。
“离我远点。”
清冷带着愠怒的声音,与那演讲台上温吞柔和的声线重叠。
“这样够远了吗?”猥琐男的手已经握住黎简的腰,忍不住感叹,“真几把软。”
“离他远点,聋了?”
低沉的声音打破静谧的夜色。
声音粗噶沙哑,像含着沙砾。
陈江行跨步走到黎简旁边,目光锐利,扫了眼那男人的手。
男人没想到有人多管闲事,好事被坏,本想发作,打量着陈江行,直逼一米九的块头在路灯下格外高大,眉目凌厉,气场很强。
男人心生怯意,立马用上屡试不爽的话术:“他是我对象,小情侣闹别扭没见过?”
“我不是。”黎简立马否认。
男人掐着他的腰,几分用力,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威胁他。
黎简疼得叫了声,挣扎推他,力气悬殊,只推动了一分。
陈江行握着啤酒瓶,舌尖抵着后槽牙,不想再废话:“要命还是要滚?”
“小哥,你这就不讲道理,这是我对象,他喝醉了,你…”
陈江行右手拿啤酒瓶有一下没一下拍打左手手掌,寸头显得他格外凶狠毒辣,加之与生俱来的糙气,令他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下一秒啤酒瓶砸在墙上,哐哐当当,破裂的碎玻璃砸落地上。
猥琐男浑身一抖,立马松开黎简,到手的鸭子飞了,但他面对比他更强壮威武的男人,不得不怂,拔腿往反方向跑去。
一切太突然,黎简被玻璃碎裂声吓了一跳。
他伸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有他手里碎裂后的半截酒瓶。
这人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黑色短袖包裹的手臂线条分明,青筋盘布,一根微凸的血管蔓延到手背,手腕带着是泛着光的黑曜石手串。
黎简想自己可能遇上hei社会了。
他想跑,可喝太多酒,而且他根本不可能跑赢面前的大块头。
早知道就不借酒消愁,现在不止脑子不清醒,威士忌的后劲也上来了。
腿阵阵发软,说不清被吓的还是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