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机场接我爸爸妈妈妈,他们今天回国,十点半落地。”
靳浮白吻吻她,语气安抚:“别急,这不还早呢?收拾完我送你。”
莲蓬头里的水打在地面上,水流由冷转热,腾起雾气昭昭。
向芋收拾着洗澡,隐约听见靳浮白打电话在安排什么,等她吹干头发出来,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是吓了一跳。
卧室床上堆着好几套搭配好的衣服,满地都是红色金色的礼盒。
向芋有些迟疑:“你这是”
“不是岳父岳母要回来,你挑挑看,有哪些是他们会喜欢的,都拿走。”
他就站在窗边抽烟,这声“岳父”“岳母”叫得十分自然。
向芋围着浴巾,艰难地越过满地礼盒,走到靳浮白面前,随便指一指:“那就这个酒吧,我爸爸偶尔会喝一点。”
路上格外堵车,他们连早饭都没吃,赶去机场。
到了机场正好上午十点半,向芋一路小跑往国际到达口去。
靳浮白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在她身后迈着长腿闲庭信步,声音还要越过人群叮嘱她:“慢点跑,别摔着。”
路过一方电子告示牌,向芋才停下脚步:“好像晚点了。”
那天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向芋问过靳浮白要不要买些吃的充饥,他都拒绝了,只说让她留着肚子陪爸妈吃饭。
一直到中午,航班终于到达机场,可人都走光了,向芋也没看到自己父母的影子。
电话打来打去都是关机,向芋突然冒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她拨了爸妈在国外的同事电话,得知爸妈并没有回国,正在国外开会。
挂断电话,见她脸色不好,靳浮白问:“怎么了?”
向芋皱了皱眉:“没事儿,走吧,他们今天没回来。”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向芋被自己父母放过无数次鸽子,已经习惯了。
最早在小学,全班同学的家长都来开家长会,只有她是自己去的,坐在家长里,还要佯装自己很平静。
回去路上,手机导航提示“前方严重拥堵”,好大一段路都堵成了暗红色。
向芋看着靳浮白的侧脸,忽然有些歉意。
因为她家里的事,靳浮白跟着忙了一上午,现在下午1点多,堵在高速公路上还没有饭吃。
她往衣兜里摸一摸,全身衣服都是新的,只有手机和钱包,连块小饼干都没有。
“找什么?”
“想找点吃的”
给你。
靳浮白都没把话听完,拉开车门下车,整条高速上都是堵车的长龙,他拉开后备箱,拎出一盒点心,撕开封口的胶贴,丢给向芋。
挺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五块小饼。
每个饼上一个字,“福禄寿康喜”都祝愿全了,饼身花纹精美,有点像窗花,还有手作师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