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身体一向不太好,时不时感冒咳嗽,最严重的那次直接当着父母亲的面昏倒,当时他面色惨白,嘴唇青灰,毫无人气的躺在充满了福尔马林的医院里,他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吵醒了他。
一旁的护士正在给他换水,见他醒来,有些疑惑:“你没什么毛病啊。”
母亲骂骂咧咧的说换医院,不在这治了。
黄槿白摇了摇头,觉得身心疲惫。
不知道为何,他当年从那个犯罪窝里出来以后,时常不在状态,一年多没有与正常的同龄人交流谈话,导致说话功能已经开始退后,他母亲当时吓坏了,急急忙忙给他找了个心理医生开导了半年,最终似乎能够流畅的与人交流。
从那以后,他的学业直面上升,小小年纪跳了几级一路跳到了大学,最后没几年就出国留学回来开始逐渐学着如何掌管公司,以及给他安排相亲的姑娘。
年少成名,家境优越,帅气多金,是一个抢手的男人。
许多女人为了自荐枕席,纷纷打听他平时住哪里,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牢牢记住,就等着有一天这个男人看上她,与她发生关系,生个一男半女的携子成婚。
但他确实对那些女人没有兴趣,稍微感兴趣的女孩子也不联系他,好多年了从未打过电话也没有找人打听。
因为实在是太想念了,他开始暗暗收集万佐佐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开始了解万佐佐的喜好。
但万佐佐是个奇怪的人。
她几乎没有什么喜好的东西,唯一喜欢的可能就是宅在家里当米虫,有一个闺蜜除了上学也不怎么联系。
如果不是这次她主动联系黄槿白,也许过不了多久黄槿白就回忍不住来找她问问情况。
黄槿白看着窗外的风景,眯了眯眼,开始认真思考万佐佐询问他的那个问题。
窗外高楼耸立,入云端,仿佛增了生长素似的一年比一年高,甚至于比旁边栽种的大树还要高上几倍。
司机发动车转头往后走,因为后面的车辆发现这边的情况也没上前,准备等这边搞定之后在往前走。
红绿灯还在那边兢兢业业的工作。
黄槿白已然换了方向。
小车外风景迅速倒退,行人步伐匆匆,低着头。
“等一下!”
黄槿白猛然止住司机,随后缓缓道:“你慢点,停下车。”
他的眼神是往公交车站那边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