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荷都已经二十一了,因为这件事那婚事一直就在那儿吊着。眼看着,年纪也大了。总不能继续蹉跎下去吧。
无论结果如何,两个女人都落不了什么好吧?
姚采澜暗地里叹气。
饭后,姚采澜故意在后边磨磨蹭蹭的出来,就是不想再跟某人一块回去。
出了春晖院,姚采澜看了一眼身后低眉顺眼的水月,正色道:&ldo;你也知道,二爷被老爷禁了足。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避讳一些好。我也不用你立什么规矩,你就安生过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有事儿我会让水糙去找你的。二爷那边的针线我听说以前都是你做的,今后,还得是你管起来才行。&rdo;
水月急得在这大冬天里鼻头居然有点冒汗,张嘴&ldo;奴婢。。。&rdo;
姚采澜毫无与她敷衍的耐心,眉毛微微一立,&ldo;怎么,你对我的安排好像不满意?!&rdo;
水月吓得低头请罪,满肚子的话也不敢说出半句,&ldo;奴婢谨遵二奶奶教诲。&rdo;
姚采澜轻笑了一声,赞许道:&ldo;恩,你是个明白的。放心,以后二爷解了禁。。。自会有你的好处。&rdo;
姚采澜又给水月画了个大饼,省的她整天胡思乱想的,给自己找麻烦。
水月听了,果然露出感激之色,&ldo;奴婢谢过二奶奶。&rdo;
姚采澜才没那个闲心管她是如何想的、如何打算,只要不在她跟前晃荡、碍她的眼就行了。
姚采澜也不好再往外面躲,怕躲的太明显会被江夫人&ldo;召见&rdo;。只好硬着头皮回了春糙堂。
一进大门,江清山正在梅树底下站着,听见人声回过头来,脸上似笑非笑,意思是,你怎么回来了,没处躲了?
姚采澜佯装没看见,吩咐水糙,&ldo;去,找出那套碧绿绣腊梅的褙子来换。&rdo;
说罢,理直气壮的进了屋,理直气壮的回身关了门,再上了栓。
让你占我的地方。我换衣服你总不能进来吧。
姚采澜慢慢悠悠的换完了衣服,然后拿了本书斜倚在榻上看书。
水糙欲去开门,姚采澜瞪了她一眼。水糙只好苦着脸回来,又拿了抹布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擦拭灰尘,一面又拿眼瞅姚采澜。
过了许久,姚采澜以为江清山受不了冷肯定得躲到厢房去了,谁料忽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ldo;姚采澜,姚采澜!开门!&rdo;
嗓门还挺高。我的那个天爷来,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姚采澜只好悻悻的示意水糙去开门。江清山跺着脚、呵着热气进来,一脸怒气,正想发火,姚采澜已经利索的几步跨出门去,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水糙疾走几步,进了东厢房,反身又把门给插了。
这下,江清山又气又恼。这死女人,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江老二哪里不好了,让你如此不待见?
江清山犟脾气一上来,也和姚采澜拧上了。
你不是不愿看见我么,我偏要你整天看着我!!
姚采澜刚在东厢房捂着嘴巴偷笑,想象江清山给气的脸黑的样子,就听得自己那屋桌子被拍的山响,江清山的大嗓门又响起来:&ldo;姚采澜,姚采澜。。。&rdo;
一声接一声的,跟叫魂似的。
我的天!我就想两个人相敬如冰就行了,你怎么那么能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