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三十一憋屈
到了第二日,姚采澜起得有些晚,头有点昏沉。本来想早起给江夫人请安的,孰料又起晚了,只好饭后再过去了,幸好江夫人不是十分挑剔的婆婆。
姚采澜刚要洗漱的功夫,水糙却一脸诡异的进来禀报,&ldo;水月给您请安来了。&rdo;
哦?你这是来示威来了,还是显摆来了,还是找k来了?
姚采澜现在觉着自己心境十分平和,昨晚的郁闷早已一扫而空。
鬼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渣居然心情不好了,难道是月亮惹得祸?
还真是,昨天是十一,快到元宵节了。月亮还真算得上皎洁。
人一到晚上,会比较感性,容易触景伤情,容易悲风愁月,容易自怨自艾。到了白天,则比较理性,情啊爱啊什么的,一切都是浮云。
对此,姚采澜深以为然。
&ldo;哦,让她稍候。等我洗漱完了吧。&rdo;
这一天,姚采澜收拾的格外仔细,拿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簪子插的不满意,重新拿了下来又插了一回。脸上也罕见的用了点妆。
既然人家想来看笑话,自己当然也得给足面子才是。
等姚采澜收拾利索,两刻钟过去了。
水月进来时,嘴唇都冻紫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谁教她穿的格外轻薄呢?
姚采澜看她那花容月色让北风一吹,只剩下脸色发紫、浑身哆嗦,忙站起身来,一脸的关切,&ldo;哎呀,妹妹真是的。我就说了,不让你守什么规矩。你却总是不听,非得要来给我请安。看你冻成这样!这该死的天,怎么这么冷呢!你这是何苦来哉!&rdo;
水月冻得浑身冰凉,早就又是后悔,又是气恼,再看姚采澜明眸皓齿,神采奕奕的,哪有半点自己想的垂头丧气、伤心绝望、妒忌成狂?!
自己本是记恨着这两年来的冷遇,以及那十板子之仇,想来看看笑话的,谁成想,笑话没看成,自己反而成了笑话!?
姚采澜笑眯眯的让她坐下,自己也稳稳的坐在了正座上,喝了口温水,转脸貌似不经意的问道,&ldo;听说妹妹都是自己去大厨房取饭的是吧?&rdo;
水月没想到姚采澜第一句话先问的这个,忙站起身来,张嘴急着想争辩,姚采澜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冲她略一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ldo;说起来,也是我慢待了妹妹。只是咱这院里伺候的人本就不多,确实是分不出人手来再去伺候妹妹了。还请妹妹莫要怪罪才是。&rdo;
姚采澜睁着眼睛说瞎话,多了一个人吃饭,也不过是做饭的时候捎带手的事罢了。再说了,在江府,通房的地位也就是略略高于大丫环,根本没有被人伺候的资格。
这话说的实在是非常重了,所以水月吓得忙站了起来,慌忙道,&ldo;奴婢可不敢怪罪二奶奶。奴婢也合该是伺候二奶奶的,可当不得二奶奶这话。二奶奶贵人事忙,奴婢谢二奶奶惦记着。&rdo;
姚采澜又一摆手,指指椅子又让她坐下,转而又沉吟了一会儿,道,&ldo;这事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现下二爷在你那边,更是不能薄待了。我就豁出我的脸面去,请大厨房的吴婶子单独做了,单独派人给你送去如何?&rdo;
水月一听如此大的阵仗,自己可担待不起,深深明白真要如此的话,肯定会引起夫人的注意的,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抽么,因此吓得连连推辞。
姚采澜却把脸一板,冷声道,&ldo;你是爷的人,你的脸面就是我们二房的脸面。放着你整日里去那厨房晃荡,成何体统!&rdo;
姚采澜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只把水月吓了一哆嗦,这心啊扑通扑通的,忽上忽下。
这是怪罪自己丢了二房的脸面了?这是不让自己出门了?
当家主母发了话,水月哪有分辨的份儿,只好无奈的应下来,还得违着心多谢二奶奶的赏,暗地里却咬碎了银牙,打定主意要在江清山面前好好给她穿穿小鞋。
姚采澜挥挥手道,郑重道,&ldo;无事你就退下吧,好好在后院照顾我们爷,切不可轻易出门,失了我们爷的脸面。&rdo;
见水月恭恭敬敬的答应着了,姚采澜才又笑起来,&ldo;咱们关起门来,就是自家人,却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你好生伺候好二爷就是,我这里,就不用日日来请安了。&rdo;
姚采澜越是如此说,水月反而越不敢答应。要是真不来请安,不就成了不守规矩之人了么?
这次安请的,你说,不仅未沾到丝毫便宜,还被人连削带打,明里暗里的说了个够。
姚采澜的脸色变了几变,水月背后冷汗就出了几回。
水月郁闷的想撞墙了,低头恭敬的退出来,咬着牙顶着寒风转身疾步回了自家屋子,酝酿好了眼泪,一下闯进屋里去。
心里委屈的紧,这眼泪也是货真价实。
江清山还躺在床上没起来,身上随便披了件月白棉袍,两手枕在脑袋后面,仰面朝天看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ldo;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rdo;水月悲悲切切的呜咽着扑到他怀里。
江清山吓了一跳,身上正暖和和的,忽然扑上来一个冰棒,江清山不禁下意识的往后边闪了闪,略略扶住了她,不让她贴的太紧。
见她冻得嘴青脸白的,全然不见平日的那些好颜色,忍住了嫌弃问道,&ldo;怎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rdo;
水月擦着眼泪道,&ldo;奴婢去给二奶奶请安,孰料。。。二奶奶让奴婢在外边等了好半天,看把奴婢冻得。。。&rdo;